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视线里消失了,只留下了渐行渐远的摩托车的咆哮声,韦伯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当场听着摩托车的声音。一直在侧耳倾听排气声的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表情。“摩托车……嗯。还真是个好东西。”“——你,在败了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由于战斗的余韵而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怒气冲冲地质问的韦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变得很沮丧。“喂,……我们到底怎么回去啊”“啊,那。只有走回去了。”“……是啊。”在黑暗之中。韦伯望着远方闪耀着灯火的新都。深深地叹了口气。间桐,脏砚——眼前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的间桐家的幕后黑手,言峰绮礼的意识不由得转换到临战状态。巧妙地选择伫立在夜晚街道上明亮光线无法照彻的死角的矮小身影。虽然容貌很干枯衰老,可是与之相反这个老人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时臣屡次对自己这么说起。虽然表面上对外宣称已经隐退不问世事了,可是暗地里利用魔道的秘术延长自己的生命,统治间桐家已经达到好几代的怪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身为的雁夜要危险得多,是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个人物。“言峰绮礼。我听说你是那个特别顽固耿直的璃正的儿子,是吗”“确实如此。”听到这个嘶哑的声音问起,绮礼点头表示同意。“哼——太意外了。经常有人说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确实如此啊,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生出你这样老奸巨猾的儿子。”“你到底有什么事,间桐脏砚。”绮礼无视老魔术师的挑衅,质问道。“你明明应该是雁夜这一方的,为什么偏偏要躲在这里偷听呢”“什么啊。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出于父母担心自己孩子的一片苦心罢了。我想亲眼看看雁夜这孩子到底找到了一个怎样的帮手。”故意装得跟那种好爷爷一样微笑着,可是那个像骷髅一样干枯的容貌之中明显有异于常人的地方。看起来,很明显根据他的脸的构造是不可能有这种笑容的。“你为了讨好雁夜而对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好像是打算除掉远坂家的儿子啊。”“确实如此。那个男人杀了我父亲——”“别说了。那种谎言不要再说第二遍。”埋在皱纹里深陷的眼窝,闪耀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视着绮礼。“言峰绮礼,你太过于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你竟然敢瞒着远坂暗自行动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当你说要除掉时臣的时候,从那刻起你根本无需借助雁夜之手来杀他,你肯定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吧——我还没有老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虽然可以骗得了雁夜,可是别想骗到我。”“……”心里暗自把对这个老魔术师的评价进一步提高,可是绮礼仍然装得很平静的样子。“你的目的不是在于远坂家的儿子,而是在于雁夜本身。对吗?”“……您要是这么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劝阻雁夜?”嘎吱嘎吱像是虫群在呜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绮礼才明白这是这个老人压抑的笑声。“嗯,该怎么说呢,可以说只是出于我的好奇心吧。我想看你到底是采用什么手段来‘毁坏’雁夜的,对这一点我很有兴趣。”“……脏砚,看着为了间桐家奋斗的雁夜的胜算被一点点的毁掉,这可以吗?”“雁夜的?胜算?哼,那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存在。那种废物要是能夺到圣杯的话,过去的那三场厮杀就都是闹剧了。”“我不太明白。间桐家,不也是很渴望得到圣杯的御三家之一吗?”听到绮礼的问题,脏砚在鼻子里冷笑了一下。“在我看来,远坂家的儿子以及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些家伙们都是蠢货。如果对于上次的最后一战记得很清楚的话,就会明白这第四次圣杯战有些奇怪,就该对此表示警戒。我从最开始就看破了这次的战斗。事实上,从战斗一打响,看看那个不成器的样子。很明显招来的不是英灵而是跟英灵相差很远的恶灵,圣杯战争的系统毫无疑问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大概这个超越了人类常识的怪人,在每次圣杯战争爆发的时候都置身其中吧。甚至连身为前任监督者的言峰璃正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间桐脏砚却已经掌握了。“那么到底为什么让雁夜和参与呢?要是你只打算袖手旁观的话,为什么连都准备好了呢?”“不是,虽说有些令人怀疑的地方,不过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庆典。看着小孩子们在那儿胡闹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一个自己独有的享受这件事的方式。”脏砚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他的嘴角咧得更歪了,满而都是笑容。“当然,假如那个不成器的家伙真抢到了圣杯,那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话虽如此,我实在是没有耐性。看到那个背叛我的雁夜苦闷的样子,说真的——还真是看不够。我既有祈盼间桐家胜利的愿望,可是又被想看到雁夜一败涂地穷途末路的样子的这个念头所诱惑。真是太难抉择了。”脏砚的嘶哑笑声对于绮礼来说实在是刺耳。要是这次相遇是在战场上,双方不是用语言而是真刀真枪地生死搏斗的话该多好啊。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非常危险的老魔术师可是仍然忍不住这么想。看来对于绮礼来说,间桐脏砚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到了如此难以容忍的地步了。“你……想看自己的亲人的苦恼,竟然渴望到这个地步吗?”对于拼命掩盖自己内心真实表情的绮礼的质问,脏砚好像故意取笑似地扬了扬眉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