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你的模样应该也早就想要大闹一场了吧?”
说着轩浩指着宇髓天元已经握在手中的两把利刃。
这货要是真没有搞事的想法干嘛提着刀跟上来,鬼才信!
“额……”
宇髓天元一脸尴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呢。”
没错,他现在确实想要大闹一场,因为他们所有人当中此刻最着急的就是他了。
没办法,老婆没了,而且还是三个,你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吗?
好吧,貌似一般人还真特么不能理解。
总之,宇髓天元现在是心急如焚就是了,否则也不会出现再让那几个小子潜入来调查那样错误的判断。
说起来在轩浩没有带头之前他一直没敢像这样肆无忌惮的闹一场,是因为什么呢?
宇髓天元这才发现自己过往的人生貌似都在逃避着什么。
逃避死亡?废话,有三个老婆,谁特么舍得死。
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真正畏惧的好像是那挥之不去的过去,以及生来就注定的‘命运’。
轩浩并没有搞错,宇髓天元曾经确实是个忍者,他出生于一个落魄的忍者世家。
而事实上‘忍者’这种东西早在江户时代就该绝迹了,可他们家确实是忍者。
面对家族的衰落,父亲心急如焚,于是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训练他们。
他的家庭原本有着兄弟姐妹一共九人,但是因为那样魔鬼的般的训练以及各种危险的任务,等到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只剩下两人了。
幸存下来的只有宇髓天元和小他两岁的弟弟。
随着时间的推移,弟弟渐渐变成了父亲的分身,无论是思考方式还是其他方面都与父亲如出一辙——‘所有部下都是棋子,只要顺利生下继承人,妻子的死活根本无关痛痒。完全不尊重他人的意志,人性已经荡然无存。’
而这正是父亲想要的结果,因为忍者是不需要感情的。
但是宇髓天元不想变成那样,他拥有着自己的意志。
‘意志’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没有意志的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选择了一条相当艰难的道路,一直逃避着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一直想要改变,一直拼命的想要重新来过。他带着三位妻子,为了寻求改变加入了鬼杀队,带着心中的矛盾与纠葛,投身于为了保护人类而战的战场。
他本以为这是他们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可是说到地其实只是因为他的‘自私’罢了。
没错,加入鬼杀队这是他的决定,三位妻子并没有反对的余地。
然而他却没能保护好她们。
“你在愣什么?”
轩浩看着突然间愣在原地发呆的宇髓天元,皱起了眉头。
“不……没什么。”宇髓天元反应过来,晃了晃脑袋,快步跟上。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行动起来,因为每迟一秒,他的几位妻子就会更加危险。
“走吧,还剩‘荻本屋’和‘京极屋’对吧?”
“对。”
两个捣乱的人离开后,骚乱的时任屋终于恢复平静。
但潜伏在其中的炭治郎却意识到计划有变。
轩浩会带着宇髓天元离开这里,就证明了这家店的嫌疑已经排除了。
炭治郎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看错,闯进鲤夏花魁房间的两个人男人的确是他的老师还有宇髓先生。
这在原计划中是没有的情况,原本宇髓先生应该守在外面等待他们几人传递的消息再做行动,想必是因为老师的到来计划被更改了,那么很显然,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
“鲤夏小姐。”
深夜,炭治郎换好了鬼杀队的制服来到鲤夏花魁的房间。
他单膝跪地,手中拿着装着钱币的信封,放在鲤夏花魁身后的榻榻米上。
“非常抱歉深夜前来叨扰,我要离开‘时任屋’了,可以麻烦您代替我将这段时间的食宿费用转交给老板吗?”
“小炭?”
鲤夏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惊讶的转过头望着眼前的少年。
“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注意到鲤夏花魁眼中的惊讶,炭治郎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穿着男装。
“之前是出于无奈才只好男扮女装,否则没办法潜入这里,其实我是男的。”
“啊?这个我知道。根本一目了然嘛……不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鲤夏看着答非所问的炭治郎有些疑惑,“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你是男孩子了。”
“额……”炭治郎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到青楼来工作,而且现在又这么着急连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