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黛玉,连自己因学问不行都差了一头。
她曾多次让黛玉帮忙算账,算哪项给哪项,黛玉从未见过真正的账目,多少收益多少支出都是不会轻易让人知道,可黛玉还是能从蛛丝马迹中算个大概。
这样的人才去了别人家,着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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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走后,黛玉想了会儿逐渐从思索中挣脱。
没进府想太多,好听些是未雨绸缪,实在些就是杞人忧天了,好坏不由人,她能做的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黛玉低头看着自己写的诗,莫名想到另外两句。
珍大嫂子尤氏房里有一副对联让宝玉深恶痛绝,提起来便要冷哼皱眉。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黛玉知宝玉为何那般厌烦,能说出“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话的宝玉当然看不上那些。
宝玉抗拒外头的事,只想园子里姊妹丫鬟你好我好,殊不知人哪里能一辈子活在园子里,就是这园子,也不是一片祥和太平的。
黛玉孤高自许,却不会像宝玉那般闭塞逃避。一味沉浸在自己这几分地里,岂不成了懦夫。
人要有寄托,也要清楚明白的活着。
黛玉小心将桌上的诗句收起来,透过软烟罗的纱窗望向窗外。
诗要作,其他的文章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