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她们为了打探消息,刚刚在食肆已经用过饭,眼下自然吃不下,那便只能喝茶品茗。

粟金蚕朝着身边细妹瞟了一眼,细妹心领神会,忙上前一步,操着一丝异样口音都无的官话,朝着小二哥笑道:“劳烦小哥,我们听书喝茶。”

小二心里感慨,这面前的姑娘声音如林间黄莺可真好听,面上笑容也真诚了几分,一甩肩上白净手帕,热情的一边把粟金蚕三人往茶楼里头引领,一边询问。

“打问三位客官,不知三位是要雅间啊?还是大堂?”

探消息,自然是大堂啊,要什么雅间?

粟金蚕又看了细妹一眼,细妹便笑对小二道:“我们主仆三人初到贵宝地,想了解了解京都城的风貌人文,且还要听书呢,就不要雅间了。”

其实他们雅间也能听书,不过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身为服务最周到的闲趣阁小二,自然是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精明小二心里瞬间有了主意,邀请声越发诚挚。

“哎呀三位贵客姑娘既然想看看我京都城的人文风貌,那自然是不用雅间的,正巧了,我们二楼还有临窗雅座,不如三位就去雅座品茗可好?”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在热情的小二引领下,粟金蚕三人被领到了二楼大堂,落座在了小二暖心安排的临窗雅座上,与外头喧闹大堂隔着屏风。

这里位置极佳,既阻挡了堂内诸多视线,又能很好的探听八卦,粟金蚕对此很满意,示意细妹打赏了小二哥一串铜钱。

小二接了打赏喜不自胜,伺候的越发殷勤,不多时她们点的茶水茶点就上齐了。

小二退去后,粟金蚕优哉游哉的捧起红蛛斟的茶,一边探头望向窗外观察着街道热闹,一边留心着屏风外头高朋满座的攀谈叙话。

有东家长李家短,与朋友抱怨委屈的;

有郁郁不得志,与友人叙说内心愁苦的;

有高谈阔论,与志同道合之辈指点江山的;

更有那岂子嘴巴碎,闲来无事聊八卦的;

粟金蚕一边品茗,一边从众多声音里汲取自己所需的信息,听着听着,几条消息成功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两个身穿泛白书生长袍的书生,一年长,一年少,二人一边喝着阁中最便宜的粗茶,一边高谈阔论。

“云弟近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为何总是一脸愁苦郁郁寡欢?”

年轻的这位摇头。

年长的靠近些又问,“那可是近来云弟手里银钱又不凑手啦?若是……”

不等年长的说完,年轻的再次摇头,急忙打断,“不不不!有劳兄长挂念,并非如此,弟愧煞,兄还是莫要接济愚弟了,再说了弟也不是为经济烦忧。”

“哦?那是为何?”

被问起烦心事,年轻书生默了默,随后重重叹息一声,倒也直言不讳。

“唉!不瞒兄长,弟近来受事所困,不得其解。”

“弟所忧何事?说来听听。”

“不瞒兄长,愚弟不解,如今咱们朝廷到底是怎么啦?先有金国鞑虏入关,迫我朝廷派出公主和亲;这才多久,又有西南苗蛮入京,据说还带来了个什么劳什子的圣女,王兄,朝廷为何这么软和,怕不是又要跟西南联姻了吧?”

想到此年轻些的意气书生更是气不过,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跺,语气都带着怨怼。

“兄长啊,愚弟实在不懂,明明我大业兵强马壮,百姓丰衣足食,根本不惧任何蛮夷外敌,怎地偏生屡屡对那些蛮夷外族屡屡优待?这到底是为何?”

这书生意气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被称呼王兄的书生谨慎的左右四顾一眼,忙忙压低声音警告提醒:“云弟慎言,此乃家国大事,自由陛下朝廷做主,你我文生,还是不宜议谈妄论啊!”

见自己视为兄长的同窗友人如此态度,年轻书生骨子里的书生意气更是压不住。

“王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尔等身为大业子民,成为朝廷生员,享朝廷凛米,为何不能言?”

得,越说越来劲了这是!

年长书生头都大了,心里有些恼火,看到周遭视线都朝着他们这座望来,不由额角冒汗,尴尬的朝着四周笑着,嘴里止不住呵斥年轻书生收敛点,结果边上临近几座客人还跟着瞎起哄。

“哎哎,说嘛说嘛,我瞧着这位兄台说的就挺好的。”

“对对对,这位兄台所言甚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尔等身为大业子民,为国为民为朝廷,遇事自然能评。”

“是极,是极……”

有人也见不得瞎起哄,不由小声嘟囔提醒,“话是这么说,不过到底还是京都地界,随便哪墙头掉块砖就能砸到一个官,有些话,还是……”

“哎,怕啥呀,要我说朝廷大事,咱们小老板姓就别瞎逼逼了,反正那都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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