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我下场。”
萧瑜疑惑了:“为什么要这样?我从你这里感觉不到……陆荆,你喜欢我吗?”
陆荆又一次停下来,再开口之前他的眼神就已经回答了。
男人对于女人的喜欢,自然是有的,但作为陆荆对萧瑜的喜欢,已经不再纯粹。
萧瑜又道:“或者我这样问,为什么是我?”
陆荆说:“因为我觉得咱们更适合,各方面都是。我这话听上去有些功利,太过现实冷酷,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有些人因为情到浓时而结合,结果发现爱情并不能战胜现实,爱人变怨偶。而你和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会因为爱情而上头的人,更多的是考虑实际,这就避免了很多不可控,将风险控制到可以掌握的范围内。”
萧瑜听了不由得笑了,她摇了摇头,说:“避免不可控,这还是人生吗?如果未来可以预测,人生的每一步都能按照计划中的模样展开,那就太假了,一定要给自己一巴掌,看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
陆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底牌,了解对方那个是什么样的人,在一切都衡量清楚以后,如果认为对方是最适合走入婚姻的另一半,以后的事业和婚姻都会和谐得多。如果将来培养出感情,这是意外收获,培养不出来,也不至于失望。”
萧瑜第二次叹气:“你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陆荆低下头,半晌没言语。
他已经拿出他所有的勇气和尊严,努力表达他想表达的意思,但结果并不理想,起码萧瑜没有感受到他的诚意。
在他看来,人追求成功,做人做事功利现实,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而且职场上人人如此,差距只在于有些人有念头却没本事实现,而有些人底线足够低却没有智商。
最起码他没有做感情投资,没有拿爱情作为烟雾弹,用欺骗的方式达到目的。
许久过去,陆荆说了句:“抱歉,我以为你对感情不再有那么高的期待,是我错判了。”
话落,陆荆转身要走。
萧瑜却突然开口:“你这句话也是错判。陆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自以为是。”
陆荆站住了。
萧瑜没有跟他解释自己对感情的期待,也没有必要去解释。感情于她而言不能缺少,但也不能占据主要地位,她是没有高期盼,但这不等于完全没有期盼。
她认为做人要弹性一些,不能将所有期盼都放在一个事情上,但每一个事情都要保持一点热情与期待,不要自己先将道路封死了。当然这只是她现阶段的想法,兴许几年之后她会改变呢,会觉得感情可有可无,最好没有呢?
萧瑜又道:“你的提议我记住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
陆荆看着她,没再接话。
……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荆的提议,后来某一天萧瑜和周越一起在公寓里过夜。
当夜深人静时,萧瑜再次梦到了大学时的一幕。
那是她对陆荆动心的最初。
酷夏、蝉鸣,毛毛虫掉落在衣服上,她吓得叫出声。
那个男生将毛毛虫弹飞,并发出笑声。
那后来四年,她将自己的目光只集中在那个男生身上,将这世界上最浓厚的滤镜和最美好的形容词堆放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滤镜碎了。
她逃避,她无法面对。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说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是她一厢情愿地戴上滤镜,一头扎进去。
当时她还幻想过,如果有一天和陆荆结婚,那会是什么样。
这一天于现在的她而言并不遥远,如今主动权已经放到她手里,她相信只要自己表态,陆荆一定乐意配合。
可是当“幻想”照进现实,当它就要实现时,却不再是幻想时的模样。
萧瑜从那个梦里醒来,看了看窗外,又看向旁边睡着的周越。
她抬起手,轻轻划过他的肩胛骨。
周越一向睡眠浅,几下之后他就醒了。
他眯着眼睛,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随即问:“怎么不睡?”
萧瑜靠近他:“做了个梦,醒了。”
周越大概以为她做的是噩梦,侧身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下轻抚着说:“梦都是假的,是你白天想得太多,晚上你的大脑在整理归纳的之后,向你抗议工作量太大了。”
萧瑜笑了:“你这解读有科学根据吗?”
周越:“科学根据都是‘现在’的人自认为的东西,到下一个时代很多现在的科学都会被推翻。”
萧瑜搂住他的腰,通过手指的触感来描绘他的肌理,尤其是腰部和腹肌。就像男人喜欢妖精身材的女人一样,女人也喜欢腰肌有力的男人。
周越吻着她的额头,问:“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