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慕迈着长腿径直地略过了尹乐乐他们。
“头儿你可算出来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却在迎面看清了来人脸上的表情不禁地消了音。
烈阳从林司慕的羽睫上投下了一道阴影,更显得她那双狭长的双眸锐利且幽深。在路过杜辰的时候,她顺手拿走了人装在上衣胸兜内的烟盒。
打火机“啪”地一声响在了指尖,林司慕夹着烟又顺手摸走了尹乐乐身上的枪库钥匙。
一直还未开口的形之颜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在区内敢随意动枪还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林司慕毫不犹豫地直接掀开了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转身用指尖点着人的胸口,“你要还当我是你的头儿,就把手放开。”
她的话语很轻,却夹着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的怒火。
形之颜诧异地松开了手,他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林司慕。
无人阻拦的林司慕顺利地拿到了自己的枪,她提着两把□□冲出了枪库,却又在门口迎面碰上了紧随其后的形之颜。
“我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可以不管我们,但最起码还要想想安夏吧...他为了你都跑去找了安愈,他一没军职二没安全区名额,在这里只能依靠的就是你......”
形之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司慕一把推到了墙上,她挟着人的衣领厉声道:“就是因为我不允许能有任何一个人玷污他!”
尽管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形之颜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在他还在想要不要先去找安夏的时候,林司慕已经提着两把手|枪扬长而去了。
督|察处门口的两个哨兵眼见着刚离开不久的林司慕又孤身折返,其中一人敬了个礼,“中将还有什么事吗?”
林司慕藏好了腰间的枪,状似随意地问着,眉眼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戾气,“你们安上将离开了么?”
两名哨兵相互的看了一眼,另一人答道:“您找安上将...?”
她莞尔一笑,语气很真挚,“现在我也没什么事了,当然是去找上将叙叙旧,感谢一下他这几天的照顾啊。”
哨兵平时只听闻过林中将的美貌,私下像这般直面接触的机会并不多,猝然被她这别有心意的用美色攻击,顿时就招架不住了。
“安上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去休息了,您可以去那边找一下。”哨兵微红着脸,怯懦地回道。
目的达到,林司慕果断收起了唇边的微笑。刚刚那似是能抚慰人心的温柔霎时被收起,她身上自带的那种上位者拒人千里的冷漠地感觉,冻得两名哨兵再也不敢多言。
警备区给他们这批从疗养地而来的军士们单独安排了一小栋独立的宿舍楼。
这里人烟较少,因着大部分高级将领都有自己的亲卫,所以宿舍门口并没有安排哨位,这也正合了林司慕的意。
她如若平常,路上还与碰到自己相熟的同僚们间或打个招呼,没有人留意到她作训外套下的腰间,还别着两把枪。
平时警备区的军士们,如果没有任务的需求一般都不会特意按时地注射气味阻隔剂。
林司慕站在宿舍楼下,将快要燃尽的烟蒂碾灭在靴底,而后闭起眼集中精力地用还在恢复中的腺体,去感知来自于安愈的气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是自己特别讨厌的某种花香味。
在那间逼仄的询问室里,哪怕有阻隔剂,以她性向分化的等级,也依然能从对方衣衫上轻易地闻到那点微不足道的信息素的气味。
很快,林司慕就锁定了这栋大楼内的某个房间。
她拾阶而上,虽无意打扰无关紧要的人,但一只手还是悄然地压在了腰后的枪柄上。
整栋大楼都很安静,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林司慕很快就走到了安愈的房门前。
将手压在门把上,门扉却岿然不动。
“在我还没动手前,劝你还是把门打开,这样躲着可不像是一个上将的作风,你说是不是呢?”林司慕侧身贴着墙边,已经把枪从腰后抽了出来。
房内并无动静,但以她的感知,隔着门还是能确认到对方的气息存在。
耐心已经告罄,她拉开□□的保险栓,看也不看直接上了膛,“安愈,你要知道动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砰——!”
寂静的走廊上,炸然一声枪响仿佛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碎。
一枪未能解决开门锁,就在林司慕即将开第二枪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身后闪出,在她还没看清来人的瞬间,一个漂亮且利落地动作过后,她手中的枪就已经被卸空了弹夹。
“你在发什么疯!”安夏气喘吁吁地盯着她,手中还紧攥着刚刚被自己卸下的黑色弹夹,而他的身后遥遥地站在楼梯口的,正是尹乐乐和形之颜。
在看见安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