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位能给我一个研究成功的期限。”
一直未开口的庄絮并没有仔细地去翻看那些资料,她斜倚在座椅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指尖,“不管是哪种血清,都取决于林中将腺体的恢复程度。我不能枉顾我病人的健康,去被迫完成你们这些任务。”
整场碰头会中都甚少言语的林慎似乎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他沉下声音,“血清虽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失去林...中将这张最有力的底牌,一切当然要以她的健康为重。”
探究的眼神梭巡在林家兄妹二人之间,安愈懂得适可而止,他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在收集了各方初步的信息和意见,今日的碰头会便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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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林司慕的一切外勤任务全部被取消了,根据高层的指示意见,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濒危珍重的物种,每天都被严格监控着身体的各项健康数据的变化。
她坐在校场上晒着太阳,周边路过的军士同僚们间或偶尔的跟她打着招呼,整日无所事事的林大中将现在除了日常对腺体做些康复之外,就是爱在小队出外勤时,坐在这里等着安全区的大门开启落下。
阳光洒在她近日渐长的金发上,跳动在阖起的眼皮间,远处安全区的大门传来了闸门开启的声音。
小型的斯堪尼亚车卷起了校场上的尘土,向着自己的方向驶来。
车门在清脆地声响中被拍上,安夏从驾驶位上下来,抬手将面前的护目镜翻上去,怀中的枪在几步走近林司慕的间歇已经被翻到了背后。
睁开眼眸的瞬间,她落眼间是意气昂扬的青年,站在自己一步远的地方朝着她张开了双臂。
林司慕探过身子长手一揽,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她的手隔着枪抚摸在人的后背上,与冷硬的枪械对比反差强烈的掌心下,是安夏劲瘦却柔韧的脊背。
将脸凑上前,林司慕在安夏的腺体周围,闻到的是一股掺杂着酒香的月桂气味,那味道闻着就像是泡了一坛上好的桂花酿一般,让她沉醉不已。
然而半晌后,她又有些难耐地皱起了鼻子,这味道因为上次的临时标记已经开始渐渐消散。林司慕磨了磨后槽牙,就在犬齿即将露出的片刻,便被怀中的人堵着嘴来了一记深吻。
尹乐乐从他身后摘下头盔走来,她鼓起腮帮子吹了个流氓哨,但眼里都是钦羡的意味,“真是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啊!”
从她头顶赏下一个爆栗的形之颜,调笑道:“怎么,我们的尹上校也到了年纪开始‘恨娶’了?”
适时凑过来的江阳宇,狡黠地笑着,“她恨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八百年就想着从育养院偷来个小Omega自己养着呢!”
埋在林司慕肩窝的安夏,在听到育养院一词之后,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晦暗,但他眨了下眼皮,将这一闪而过的情绪重新都埋回了眼底。
林司慕的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下,又顺势将他背着的枪给解了下来,“大家都收队解散吧。”
从枪库出来后,二人又去了警备区的医疗楼。
这是最近林司慕最常出没的地方。
许是她来的次数多了,往日那些较为冷漠的医护们在看见她之后,都会熟稔地打声招呼。
一旁的仪器发出正在工作中的规律声音,林司慕坐在舒适的医疗椅内,看着从自己静脉中抽出的血液。
为了确保研究的顺利进行,自从调查小组成立之后,她每隔几天都会被采取一批血样,用来供于血清的研究工作。除此之外,她还要继续找庄絮报道,继续完成对腺体的康复训练。
“今天在校场上,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抽完血样的林司慕,一手用医用棉压着静脉外的皮肤,一边仔细地端详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夏。
本还盯着对方的人,闻言一愣,随后嘴唇怯懦地张了几下,然并未开口。
将手中已经揉扁的废弃棉球抛在了脚边的垃圾桶内,林司慕站起身子,两步就跨到了安夏的面前,她屈起长腿蹲下身子,仰望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人。
她的眼睫颤了颤,如鸦羽般的长睫就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扑闪进了人的心里。
虽然大多数人对安夏的形容无外乎都是那个特别能打的小Omega,但在林司慕的心里,这样一个外表清瘦内心情感汹涌的男孩子,才是那个对自己而言真正的神明。
她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安夏洁白秀丽的脸侧,耳垂边的那只十字架耳环在她的动作中,轻微摇晃着。
安夏抿着唇角,垂着头看着林司慕,黝黑的瞳里,映着那人的倒影。
良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林司慕执起那人膝上随意放着的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唇前,“不管什么时刻,我都希望你能由衷地信任我。”
温热的气息随着她的言语,吐露在安夏的掌心间。比起常年摸着枪|械的林司慕,他掌心内的嫩肉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