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
祁姿懵了几秒钟,看到沈柏和他的互动,还有手上还未饮完的冰摩卡,她似乎明白了他来这的原因。
程鹤屿是《夹竹桃》的投资商。
莫名联想到了好早之前的那件事,那次之后就没交集了。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有想过再次的遇见会是这样的方式。
祁姿拧着眉朝已经偏头的程鹤屿望了望,那时的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像他这样的豪门子弟,大概不记得了吧!?
这么想着,祁姿回了视线,装作不认识就好了。于是继续埋头喝着冰摩卡,看手机上的推送消息。
“祁姿,你猜这次投资商是谁?”施黎送完咖啡之后就离开了,从内里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惊讶的笑,像是藏了什么秘密。
祁姿挡住飞奔来的祁姿,冲她挑了下眉,顺便伸了手指朝前面的方向指了指。
“喏,前面呢。”她轻描淡写道。
施黎听见她的话惊诧瞪了眼,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卧槽!?你知道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呀!?”她还在里面休息室吃瓜呢,早知道就不去了。
祁姿耷耷眉,“有没有可能,我也是刚知道?”看施黎这个样子,祁姿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
施黎眨眨眼,“刚知道?”
“嗯,猜的。能让沈柏导演这么客气,更何况他的身份尊贵,能来剧组这种地方,除了能是投资商还能是什么?”祁姿朝施黎说道。
施黎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理,“是哦,不过他还挺大方的。”
祁姿再次喝了几口咖啡,朝施黎淡淡点了点头。“嗯哼。在过会儿下场戏快开始了,我去里面眯一会儿,有点儿困。”
“好奥,休息室里面有位置,不过里面现在还有点儿吵。”施黎从休息室过来的,知道情况。
祁姿应,“没事,我就去趴一会儿功夫,主要想再看看台本。”
“好。”施黎应。
……
程鹤屿看了看拍过的片段,属于她的主片段都拍的很完美。高清镜头下她细腻白雪般的肌肤,淡红的唇,一颦一簇都能够牵动着人心跑。
余光扫到了起身的女人。
“沈导演,走的那位是祁姿吗?”程鹤屿朝沈柏问了声。
片段播放完,沈柏按下了暂停键,转过身来,顺着程鹤屿的视线看去,“对,是她。程少是有什么意见吗?”
沈柏说完话,没有等到程鹤屿的回应,看见眼前的男人大步流星,朝前面女人的方向走去。
沈柏奇怪地皱了皱眉。
“喂。”
“等一下。”
祁姿刚转身,身后传来清亮的男性声音,不深沉是种年轻的感觉。
祁姿以为在叫别人,但声音距离的太近,不由地回了下头。
看到渐近的程鹤屿时,祁姿目光飘忽不定,满脑子“他不会在喊我吧?但愿不是……”
“祁、姿?”程鹤屿定在了祁姿的面前,语调停顿地试探她的姓名。
他穿了干净的衬衫,颈段下飘扬的成熟蓝领带,搭上那张桀骜不驯的俊脸,在微风中如桃花荡漾。
祁姿脸上浮了尴尬一笑,他帅不假,但这尊大佛她可不愿意沾一点儿关系。一不小心就惹火上身,省不了麻烦。
祁姿刚准备开口。
“我记得你。”他说。
程鹤屿回的话,将祁姿要开口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额……”祁姿慢慢发出了语气词,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面对程鹤屿,祁姿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和无敌自从感,眼神到处飘摇。
视线往下飘移的时候,祁姿看见了搭在裤边的那只修长的手,食指侧面泛着猩红色,似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程鹤屿微眯着眸浅笑着,“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不记得了?”
“初雪、车站……”程鹤屿望着她不知望哪的视线,提醒了她几个关键词。
一时间竟然觉得她无措的时候,有些可爱。
祁姿忽然低下头,从披着的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片创口贴。
这个举动令程鹤屿不解地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把戏?
“你的手指流血了,贴一下吧。刚好今天带了。”祁姿拍戏的时候,时常会带几片创口贴,就是怕磕哪碰哪了,她的身体总是容易不经意地多了伤痕。
程鹤屿望着朝前伸来的纤细小手,两指夹着薄薄一片未启封的创口贴,程鹤屿微愣了下,他动了动手指,视线望过去。
不知道何时被磕碰划到的,溢了点点血渍,他都没有感觉到。
他的指尖触碰到没什么温度的创口贴时,对方松了手,创口贴夹在他的两指间。
程鹤屿愣了愣,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眉眼弯弯,浅红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