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
燕珉跪伏在地面上,不自觉弓起身子,膝盖磕到地面的痛远远比不上后颈腺体的痛苦。
理智告诉他这还是在别人家里、在外面,于是努力攀着徐明水的胳膊试图站稳。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泪水盈满眼眶,玉白的手背上青筋挣得明显。
更像一尾渴水的鱼。徐明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公子挣扎的模样,意识到他是被自己的信香影响才变成这样的,喉骨滚动。
她看见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袖尾,明明去扯她的手指才更好借力。
但手指的主人抬头,用朦胧的泪眼努力弯出月牙看向她:“姐姐…是不是很难受?马上就好了……”
徐明水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绕到后面俯下身子,把脸埋进小公子的后颈,手指一根一根强势塞入燕珉的掌心。
无法自控地,燕珉挣扎起来。
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腺体叫嚣着尖锐酸涩的痛楚,连同身体的本能催促他逃离猎食者的怀抱,可情感又要他相信不是.
这只是他的乾元需要他。
两相挣扎,是本能占了上风,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就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箍着他的力量更紧。
“珉珉,我有点疼……”
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声线,仿佛蛊惑。
柔软的唇舌和腺体亲密接触,那里尚未孵化成最适合接受完全结契的状态,反馈到乾元的意识里,就是她的坤泽还不愿意。
不许不愿意。
狡猾的猎人开始示弱,一步一步诱捕小兽到自己的陷阱里。
燕珉没办法抵抗的,她知道。
“珉珉,珉珉,亲亲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无法回头的小公子只能听到她类似哭腔的呼唤,都不用多加思考,立马就心软了。
燕珉甚至有些慌神,顾不得掌心摩擦到地面的疼痛,清亮的嗓子颤抖着:“不走,没有要丢下。”
幼鹿衔着苹果一头撞进设好的陷阱,随即腺体的疼痛化为实质。
徐明水锁着他的四肢,跪伏在他上方,尖牙刺开腺体上用作保护的一层皮肉,血腥味蔓延的同时她得到了想要的信香。
属于另一个人的信香猛烈注入腺体,燕珉的哭叫和挣扎都不再能够让徐明水心软,被牵引着释放出大量的信香。
屋里的甄芙捂着腺体骂骂咧咧地去关窗,脚下滚过来一摊烂肉。
断舌浑身青紫,只剩下那张脸还能看,嗅着燕珉的信香从床脚滚到门口,伸着脖子从门缝中索取诱人的信香。
“还真是不怕死啊。”
甄芙嫌恶地看她一眼,拎起裙摆,冷笑:“不怕死你就出去吧,也省得我动手了。”
被毒打的记忆短暂唤醒了断舌的理智,她扯着软趴趴的腕骨,讨好般地滚到甄芙脚边,被她躲开。
“离我远点。”
甄芙皱着眉看裙摆的污渍,“别再弄脏我的衣裙,现在你的命可不如一件衣裳值钱。”
断舌点头哈腰的笑着,藏在身侧的手气到发抖。
她本以为甄芙是来讨好自己的,毕竟她刚得了徐明水赏的一锭金子。
家里什么情况她也知道,甄芙手里从来没什么余钱,为了钱来讨好她也是情有可原。
她甚至打算要好好尝一尝甄芙的味道。
毕竟之前甄芙连信香都没有,她一直嫌寡淡,如今换了身衣服再看,也不是不能下口,聊胜于无嘛。
揣着这样的心思,她被闷棍打得眼冒金星。
仗着断舌口不能言,甄芙堵了她的喉咙,拎着碗口粗的洗衣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