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归(2 / 2)

娇艳欲滴,衬得手指更是葱白好看。

清荷皱了皱眉:“朱艳,沈娇娇虽身份低微,但同你我都是妾室,段兰曼才是靖安侯的未婚妻,为何不先安稳沈娇娇的心,日后也好同段兰曼……”

朱艳斜着眼看了清荷,她和沈娇娇不同,只求安安稳稳,为人虽老实不够机灵,但所幸脑子是个清楚的,只是有时清荷的想法,实在幼稚。

她是老好人,说话从不得罪任何人,是和事佬,但凡有些冲突,就帮忙想着对策,就是这样和和气气的样子,让朱艳很是信任她。

清荷的话还未说完,朱艳眸光一凛:“你懂什么!沈娇娇死了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娘,家里全靠她一个人补贴,她的性子又柔柔弱弱,什么都不争也就算了,被人就算欺负了也只是咬碎银牙和血吞,与这样的人为伍,怎么可能会与段兰曼有所抗衡?”

她哀叹一声,叫苦连连:“只怕是我这想出偏房的愿望还没实现,就被这个拖油瓶给拖死了!”

朱艳嫌恶地看了一眼沈娇娇的住处,兀的笑了:“你知道那日她称赞我的耳坠好看,我就摘下来给她瞧瞧,小小使了个计,就让她中了套。”

朱艳说了几句,清荷就回想起前些日子段兰曼举办赏花宴,老夫人和孙姨娘也都参加了,靖安侯府中的妾室更是没有一个人落下,都去了。

朱艳虽对沈娇娇好言好语,可出发之前,却是一脸的鄙夷。

“就连沈娇娇这种货色都能收到邀请,真不知道段兰曼是怎么想的!”那时的朱艳还未出发,就已经怨声载道,清荷随声附和了几声,也便跟着出发了。

在宴会上沈娇娇拿着朱艳的耳坠看了看,回来朱艳的耳坠就不见了。

老夫人赏赐的东西不见了,只有沈娇娇在众妾室面前拿过,这找耳坠的活自然落在沈娇娇头上。

“这靖安侯府谁不知道,段兰曼是靖安侯的未婚妻,是老夫人一眼相中的儿媳妇。”朱艳美眸微微一转,微扬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几个白洁的牙齿,声音极为渗人,带着几分恶毒,“东正房守卫重重,我们这种妾室只有请安问好的份,她未经允许进了东正房,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板子伺候。”

清荷愣了一下,只听朱艳接着说:“那耳坠又是我进府的时候,老夫人赏的,我就告诉她,老夫人要是发现了,肯定是要问罪的,到时候……”

清荷心底发麻,默默看了一眼:“可刚才那耳坠……”

朱艳刚才放进妆奁盒的耳坠,玉质上乘,状若凝脂,白如玉露,晶莹剔透,光泽温润,这种玉只能是身份比较高的人才会佩戴,清荷心里泛着嘀咕,小心翼翼的问朱艳。

“对!是在我这里。”朱艳红唇抿起,她的语气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带着几分理应如此的意味,“那又如何?是她说要看看的,盛情难却,我只好让她看看了,要不然她多伤心啊?”

朱艳提起沈娇娇,眸底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这靖安侯府的妾室,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老夫人想让靖安侯有位贤内助,沈娇娇这种蠢货,就不应该存在。”

她头脑愚笨,根本不懂得如何讨好别人,如何讨侯爷的欢心,与这样的人为伍,朱艳只会觉得自贬身价,又岂会想要和沈娇娇言和。

她讨厌沈娇娇,也根本不想和她共处一院。

“她腆着一张脸在靖安侯府,用着侯爷的银子,还对侯爷是那副样子,我要是侯爷,我就将她逐出靖安侯府!”

“昨夜沈娇娇一夜未归,我才不相信她会为了我的耳坠在东正房找一整夜,谁知道做什么事情去了。”

朱艳正说着,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来人一声蓝色的衣裙,如墨的长发披在腰间,淡蓝色的腰带系成蝴蝶结,耷拉下来,说不出的轻巧柔和,脚步很是轻缓,目光却不仅仅带着迷惑和愤怒,还有几分委屈。

此刻空气中有着无数的暗涌,气氛僵到了极点,朱艳丝毫不以为然,继续坐在铜镜面前,拿起黛笔正描着眉,事不关己地哼着曲儿,清荷连忙站起来,尴尬地笑了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眼前的人,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沈娇娇的语气充满了愤怒,手指着朱艳控诉:“原来你的耳坠根本就在你自己手里,根本就没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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