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敲击着屏幕,回复了童栀的解释。
手机叮咚响起,童栀快速地打开了井溪地回复——
“我只是忙完后,看了会塔山中学的办公楼。我也不是故意偷窥,只是在正大光明地欣赏。”
欣赏?欣赏什么?欣赏学校这栋很有年代感,连外墙面都塌了半层皮的旧楼么?
童栀慢慢探出脑袋望向卫生室的方向,和井溪重新对上视线后,井溪冲她挥了挥手。
童栀犹豫地抬起手放在身前小幅度地挥了挥,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走路的姿势,也不管井溪看没看到,转身往办公室小跑而去。
她回到座位上捧着有些发热的脸颊猜测着井溪的意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井溪的信息弹跳了出来——
“我也去工作了,回见。”
童栀放下手敲了敲键盘,停顿了一会,又删去输入框里的“嗯”,重新输入了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好,回见。”
井溪那边没再回复,大概是忙着处理抽血采样的后续工作。
童栀看着井溪的微信头像,手指轻点放大了那张图片。
图片里是一只歪着脑袋眯眸享受的三花猫,看起来像是井溪自己拍的照片。
她将图片右下方给猫猫挠下巴的手放大,在尾指关节处看到了熟悉的深褐色小痣。
挠痒痒的人是井溪,看来的确是他自己拍的照片。
井溪养猫了?
童栀本身也很喜欢小动物,她拖曳着图片仔细看着图中的三花猫,看了片刻后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网盘中存储的一张小猫图片,对比了一会后垂眸陷入了沉默。
自从回到S市后,她好像就有些喜欢深思多想。那天雨中看到灰色车主如此,现在看到井溪头像上的三花猫也如此。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也不会有这么多离谱的巧合。
而这些巧合也不会那么巧,全部是她心中所想成真。
童栀沉闷地舒出一口气,随手拿过身边的教案,开始为下周的公开课做准备。
*
仁泽医院的援乡计划里包含了对当地老人儿童的免费体检项目。
井溪将血常规检查要用的血液样本一管管标注好,拿出手机准备询问医院那边派来的取样车什么时候可以到达,信息刚发出去,卫生室外便传来了一声汽车鸣笛。
井溪走到门口,看到熟悉的银灰轿车时怔愣了片刻,驾驶室的中年男子迈下车,皱眉看了卫生室许久,摘下墨镜低声道:“塔山这边的条件怎么这么差,这卫生室结不结实,怎么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能倒?”
“舅舅?您怎么过来了?”井溪反应过来,揽过张昀庭的肩膀,将他带进卫生室道,“您先坐会儿,我给您倒杯水。”
张昀庭在狭小的卫生室内转了转,矮身盯着柜台里的药物看了片刻点了点头:“外面看着破破烂烂,里面倒是还不错,我看你这常规药也挺齐全的。”
“嗯。输液室、配药室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井溪将水递给张昀庭道,“茶叶放我屋里忘记拿来了,您凑合喝吧。”
“没事,我搁牢里蹲那一年,天天喝白开水也没觉得凑合。”
井溪顿了顿没说话,张昀庭吹了吹热水喝了一口嘶声道:“你这水怎么味道怪怪的?”
“井水,和自来水味道肯定不太一样。”
张昀庭哦了一声,看着井溪办公桌上方转悠的风扇啧声道:“这么热的天就开风扇?你这不是有空调么,搁这当摆设呢?”
张昀庭捏着个纸杯过去按了下开关,结果空调毫无反应。
井溪放下烧水的茶壶瞥了眼空调道:“坏了,还没修。”
张昀庭有些嫌弃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井溪走到他身边,将他按坐下来道:“张总,您一路辛苦,先坐下来歇会儿可以么?”
张昀庭坐下后依旧转着脑袋四处打量,看了片刻后闷声叹气道:“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仁泽那边让你去金岗,你非得换来塔山,我今天遇到你们吴院长,他还和我吐苦水吐了半天。”
“吴院长?”井溪挑了下眉尾笑道,“他是不是和您说特意给我安排去金岗,想着近一些条件也好些,少受些苦?”
“怎么,吴院长说错了么?”
井溪耸了下肩道:“没错,但是他有些话没说,离得近,回医院加班也近。骨科现在缺人,他恨不得把人掰成三瓣扔进手术室。”
“说得好像你现在远了,就不用回去加班了一样。”张昀庭皱眉道,“我听吴院长说,你那堆了三台手术在这周末,这样忙吃得消不?”
“一周三台手术而已,没什么吃不消。我现在周一到周五都在塔山,也没什么事,都是些小感冒小伤口处理,比之前在医院坐诊轻松不少。”
张昀庭观察了一会井溪的神色,见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