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已经开始被白雪覆盖、残垣断壁的关帝庙,良久无言。
众人满脸不解地看着我,亦良久无言。
一会儿之后。
王叔带着卡口的人急匆匆跑上来了。
他满脸不解,冲我大嚷道:“苏先生,为什么不动手?!夏禧这小子就带了一些残兵败将,他在下山时候大刺刺的好像无所畏惧,但特么一到了山下,他们像疯了一样,跑得狗还快,这明显就是害怕有人追击他们!”
我太阳穴顿时阵阵发疼。
这次被夏禧给忽悠了!
或者说。
被我自己的心态给打败了。
我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大家下山吧!”
众人无奈。
全跟着我下山。
王叔非常不满,一路上逼逼叨叨,说吹了一晚上冷风,一股气憋着没处发泄之类。
直到陆岑音让他别再说了。
王叔这头豹子才闭嘴了。
我脑中却在思考几个无比重要的问题。
第一,我父母的仇报了吗?
根本没有!
老司理只不过是相柳组织在国内的一位代理人,十年前西域沙漠之事,他充其量为马前卒,而真正害死我父母的,是相柳组织的大相柳“海爷”。
第二,徐家的神器哪里去了?
显然并不在老司理的身上。
刚才黑衣问夏禧神器的事情,这货胸有成足地告诉黑衣人,徐家神器在别人身上,“别人”两个字,他还特地加了重音,而且,还特意面向我们说话。
到底是我多想了?
还是夏禧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我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但此刻当着众人的面,我又不好说,只得招呼大家快一点下山。
途中。
小竹担忧地问道:“哥,你好像脸色发白,是不是好冷?”
她要是不说,我还没什么感觉,但她这么一说,我确实感觉到脊背发凉,全身发麻,一模自己的额头,发现烫得不行。
竟然发高烧了。
高烧致体寒。
我身体有这么差吗,还是刚才刺激过大?
转头一看。
发现倪四爷这货额头冒汗,正小口咪着腰间的那壶酒,丝毫不惧风雪。
我冷得牙关打颤。
想起刚见到倪四爷的时候,这货说他喝那玩意儿不会冷,便赶紧抢了过来,咕咚咚全给灌了下去。
把酒壶子还给倪四爷的时候。
倪四爷傻了眼:“你你你……全喝了?!”
我抹了一下嘴:“干嘛?”
倪四爷语无伦次:“不是……我这东西可那啥了!哎呦我去!”
我无语道:“不就一瓶酒么?改天还你一瓶飞天茅台,比你这口感好多了。”
倪四爷闻言,咽了一口唾沫:“爷……算了,祝你今晚飞天!”
不过话说回来。
倪四爷这酒确实挺带劲的,穿喉下肚,浑身立马火辣辣、暖烘烘的。
下了山之后。
已经是清晨四点了。
我吩咐小竹带倪四爷先去我们的住处安顿下来。
我急于要确认一个问题,便单独上了陆岑音的车。
陆岑音问我去哪儿。
我问道:“岑音,上次老司理给我们的鸳鸯蝴蝶琥珀呢?”
陆岑音闻言,美眸瞪得老大:“……”
我说道:“说话呀,在哪儿呢?”
陆岑音回道:“在我家里。”
我让她赶紧开车回家。
我再一次来到了陆岑音的住处。
心苑庄园。
进了门之后。
陆岑音见我浑身大汗淋漓的,让我去洗个澡。
我现在哪儿有心情洗澡,让她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陆岑音打开了保险柜,将鸳鸯蝴蝶琥珀给拿了出来,递给了我。
她对我说道:“淋了一晚上雪,我也挺冷的,先去洗澡了。”
我没搭理她,一手拿着琥珀,一手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摩。
这东西之前我曾看过。
但没有这次仔细。
淡黄色中琥珀里,鸳鸯蝴蝶纤毫毕现,相拥而眠。外皮泛着阵阵油光,被人盘玩了不知道多久。放在灯光下,映透着盈盈的光芒。
我手里有一些汗渍沾在了上面,想着拿布擦一下。
可手拿开的时候,却发现透过汗渍,里面的琥珀似乎在变幻着各种颜色,而且蝴蝶在动。
我顿时吓了一跳。
蝴蝶是死的。
不可能动。
再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