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契丹掌控之下,他岳父这个时候封他做官,还给了兵马,他不得不深想。
永宁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瞒,她把父皇之前和东夷约定的事情告诉他,又把宋帝病重,朝中阻力困难都坦白,甚至连宋帝打的小盘算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李从思忍不住笑了,他的公主怎么这么傻呢,好吧,那怕知道这些算计,可就像岳父想的那样,那怕知道是美人计,他也心甘情愿。
“可万一父王借兵怎么办?”他毕竟是西平王的儿子,若是北地借兵给契丹,他还接任燕云兵马,就等于是和北地为敌了。
李从思冷笑一下,“那就让他们借不成!”
李从思太了解自家老头子了,他不可能借兵,如今不过怕三弟和契丹公主伤心,这才有所犹豫,上次大哥毒伤的事情背后就有奚人的影子。
奚人又和契丹人一向关系好,要是老头子知道器重的长子变成如今这样和契丹人脱不了干系,恐怕别说借兵,不趁机灭了他们都是好的
可永宁却觉得毕竟没有证据,西平王不一定相信吧
李从思看她那单纯样,恨不能亲上一口,这事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怀疑就够了
“在说正紧事呢!”永宁用手顶起他的下巴,希望能阻止他的攻势,明明两人在讨论契丹借兵的事情,他怎么又这样了
李从思:“这就是大事,你忘了岳父交代你的事情了,现在给你机会施展美人计呢。”
什么呀,父皇只说笼络而已,哪有说是这样的。
“不管,反正我只吃这一套,其他的手段我都不受用。”转而又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过几日我就得去燕云了,你舍得这么久不碰我?”
她舍得,她真舍得,可惜这些话被唇舌淹没了
李从思带着永宁轻装简行回了西平府,留下素心等人在后面慢慢收拾行李
也不知道他和西平王关在书房中说了什么,第二日清晨他就带着兵走了,永宁醒来只在枕头上发现了一封留书。
李从思说让她安心留在府里,若有人为难她,就给他写信,这个有人很显然是指契丹公主了,永宁觉得契丹公主应不会。
李从思此去其实比永宁想的还要艰难,他不但要从契丹手里夺回失地,最主要的是还要防备东夷人,他们还认不认和大宋的盟约还是未知之事,可西平王又不能直接调兵给他,面的东夷人有借口像北地发难。
两万兵马远远不够,李从思只能一边打一边招兵,幸而契丹大部分兵力被东夷人牵制,燕云之地义士趁机里应外合,李从思势如破竹,他以大宋驸马身份安抚民心。
那边还未整顿好,那边东夷人就陈兵边境,对燕云之地虎视眈眈,契丹皇室被驱赶到了西陲,漠北一线已换了新主人。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赞一下宋帝的安排,李从思既是大宋驸马又是西平王的儿子,他身系大宋和北地,这也让东夷人忌惮,不敢贸然挑衅。
东夷人犹豫的这点时间足够让他练兵布防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燕云之地已经固若金汤。
李从思这边形势危急,永宁在西平王府也过的很刺激
契丹公主确实没有找永宁麻烦,相反她自己还陷入了麻烦中,高欢看她没了契丹这座靠山,心思活泛了起来,仗着有孕处处挑衅,李从安的后院的妻妾之争,委实让永宁瞧够了热闹。若是高欢能少拉着她出面那就更好了。
世子受伤后一直卧倒在榻,李从思又领兵在外,李从安成为了最受倚重的儿子,一时风头无两,连带的王妃吴氏也显了出来。
众人这才觉得慈眉善目的王妃原来也有霹雳手段,大嫂源氏因为丈夫的身体,也无心和她争权,这么多年来,吴氏第一次觉得自己能挺直腰杆。
塔娜是胡女,规矩学的一般,这让处处标榜规矩礼仪的吴氏很是不悦,她多次委婉向永宁表示,喜欢能驱逐胡女塔娜,她觉得胡人不安分,西平王府不能被带坏风气。
可不管她如何暗示,永宁都当没听见,她为此气结,甚至还在西平王面前抱怨来几句
西平王是沙场之人,也不知是不是真不懂吴氏这弯弯绕绕的说话,还劝她说永宁是公主,她觉得那胡女好,定然是因为那胡女有过人之处,他们西平王府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吴氏还想要再多说几句,西平王烦了,反问她是不是嫌弃他的血统,这下吴氏哑火了
北地最近涌入了一批不明之人,西平王正为此头疼呢,李从安查了很久都还没摸清哪些人的底细,果然和长子次子的手段没法比,西平王心中腹诽
最后还是他自己出手,这才知道那些人都是前楚余孽,西平王在房中走来走去,心中拿不定主意
他问一旁坐着饮茶的任先生,“先生觉得本王该如何?”
他知道那些前楚余孽是为了谁来的,他们想干什么,要说他对前楚的宝藏没兴趣,那是骗人的,可他做人也有底线,如今次子的实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