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奴良滑瓢摸着墙面应和,他拍拍腰间的匕首,说:“我这把刀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刀,但也算削铁如泥。”
和铃绕着大殿环顾了一圈,轻笑了声:“有意思。”
“看来我们的猜想得变一变了。”
和铃:“说起来,刚才去殿外绕了一圈,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事。”
奴良滑瓢看向她:“巧了,我也有发现。”
和铃勾唇:“找个地方,聊聊我们的发现?”
“好啊。”
两人从墙边退回到雕塑旁,和铃重新坐回大石头上,奴良滑瓢就随便找了块破损的雕塑块,全当凳子坐了下来。
和铃说:“我想要去找小贞,所以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找了过去。”
“我去找了出口,”奴良滑瓢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人在瞪他,“……也顺便找了找其他人。”
奴良滑瓢补完后面的话:“因为我记得,在带你远离大蛤(晋江)蟆的时候,我是走了右边。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往右边,如果没有意外,我沿路过去,应该会和大蛤(晋江)蟆碰上。”
和铃接话:“结果……”
“我睁开眼,直接回到了大殿。”
“路上没碰到人,但又绕了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说完,都沉默了下。
和铃摸了摸手腕的伤口,继续说:“有个人告诉我,喝下圣水后,如果不敬神就会受到祖神惩罚。但是,只要完成和大蛤(晋江)蟆的仪式,就会转为福泽。”
奴良滑瓢:“惩罚是指变成你刚才那样?”
和铃想了想,感觉不是,“我猜惩罚应该只是让身体不能动。你听过蛊虫吗?”
奴良滑瓢摇头。
“我也只在书上看到过,传说在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家,有个族群自小和虫子一起长大,他们需要学习和虫子相关的各种知识。等他们学完了,便可以挑选优质虫族,开始培养属于自己的蛊虫。”
奴良滑瓢:“和祖神有关?”
女孩突然说起这件事,他觉得不会是毫无关系的。
和铃没点头也没否定,只是继续道:“所谓养蛊,就是把很多很多厉害的,毒性很强的虫子扔进一个密封容器里,让他们在里面自相残杀,最后活到只剩一个的时候,它就是蛊王。”
奴良滑瓢评价:“听起来有点疯狂。”
“蛊有子母虫,蛊王为母,用它的精血养出来的虫子则是子虫,两者无论多远,都会被相互吸引。”和铃说到这,顿了下才又说:“一旦人体被种入了子虫,拥有母虫的人便能控制子虫从而达到控制他人的结果。”
“……”奴良滑瓢:“和喝完圣水后的你一样?”
和铃看他:“听起来很像吧。”
奴良滑瓢:“嗯。”
“如果不是发现这雕塑和那条在我身体里的虫子模样很像,我可能想不起来这件事。”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线索。”奴良滑瓢对和铃这个发现给予充分肯定:“我们或许破解了祖神的秘密之一,圣水。”
“也许它就和蛊虫一样,母体产下的卵虫进入人体中,依靠吸食他们身体或者血液里的养分成长为子虫,进而使人体受到母体的控制。”
“这是圣水的惩罚,那么赐福呢?我猜测,正因为子虫吸食血肉生长而活,所以当它们彻底在人体内成虫后,便会以人体为床,进而无限繁衍。”奴良滑瓢依据和铃的蛊虫知识科普,进而对圣水有了进一步猜想。
只是这个猜想让和铃突然打了个颤,莫名觉得身体凉凉的。
和铃:“我没有完成它们的仪式。”
奴良滑瓢眼底藏着担忧,“嗯,我们最好快点回到现代,你的身体需要去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和铃抿了抿唇:“嗯。”
见她像是被吓着了,奴良滑瓢玩笑似的安慰她:“不过呢,任虫子再厉害,现代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做个ct或者核磁,分分钟原形毕露!”
“……”和铃眼神怪异地看他:“你……还懂这么多?”
奴良滑瓢摸摸鼻子,说起一个“朋友”:“喔,我有个朋友,是组织里的元老,他孙子上学的学校每年安排一次全身体检。”
和铃:“……”
“妖怪……上学?”和铃有些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
奴良滑瓢说:“嘿,新时代来了,妖怪也不能一直打打杀杀像个小流氓,得与时俱进嘛。”
“你们浮世绘的妖怪,”和铃努力想了个词来形容,“还挺特别。”
奴良滑瓢闻言,凑到和铃身前,“怎么样,是不是对妖怪改观了不少?”
和铃淡淡瞥他一眼,告诉了他她的答案:“回去以后,再见就是敌人。”
奴良滑瓢:“……”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