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廷和青骊行从酒楼出来,杨晓聪却又出现了,问槐花哪去了。
姒廷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槐花利用世子故意气走了你,当然是立刻跑了,难道等你回来找她?”
杨晓聪一愣,不相信地说:“皇子,我不是三岁小孩。”
“既然不是三岁小孩,就自己好好想想吧。”姒廷坐上轿子,走了。
杨晓聪看向青骊行。
后者微微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地说:“槐花真的走了。但我不知道她会去哪。”
杨晓聪不死心,又去问酒楼的人,都说槐花骑马走了。这下,他是真的慌了。槐花原来也做过让他觉得丢脸的事,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生气。可是还没有跑到城门口,他就后悔了。现在找不到槐花,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出门的时候,他可是拍着胸口给师父师娘保证过的,槐花掉一根头发,他提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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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骅州的合庆镖局里,岑弼正几人护镖刚回来,杨晓聪就上门了。他满身尘土,疲惫不堪。
岑弼正一开始没正眼看他,只是伸长脖子看向他的身后,但是等了半天,没见第二个人,心里才突突急跳起来,一把抓住杨晓聪的胳膊,问:“怎么只有你自己?”。
弓杉、周红石、王玉让都闻声迎了过来,齐齐盯着杨晓聪。
后者被人盯得冒火:“我连夜骑马赶路,连口水都没喝过!”
嗓子的确是哑的。
弓杉急忙让人倒水,并招呼杨晓聪进大厅坐。
杨晓聪一屁股坐进椅子,喝了口水,说:“槐花被困在公主府了。我找了佘师叔,也没能见到槐花一面。”
几个人急忙问经过。
“我一开始……和槐花闹了点脾气,分开了一小会,她就不见了。我联系了京城四大镖局和师族同门、亲友故旧,找了十几天,都没有消息。我到青骊行的府上去问,还盯了他几天,依然没消息。我这个急啊!槐花在江湖上已经有‘响当当’的名号了(‘响当当’说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其他人脸色微窘)。她走到哪里,是很难隐藏行踪的。最后怎么着?还是佘家婶子去公主府赴宴,才打听到了槐花的消息!我托人、使银子,费了老劲,也没能见上槐花一面。”
杨晓聪气愤难平,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
岑弼正听得火起,一下跳起来,瞪着大眼问:“你的话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公主到底要把槐花怎么样?”
“听说,槐花在公主府给公主诊病,但却没法自由出入。这不是困在公主府,是什么?太医还能每天回家呢,给公主看个病,槐花却连门都出不了!你说,这叫什么?!”
岑弼正呸了声:“还有这么不讲理的?!”
弓杉示意岑弼正,让他注意言辞。又转向王玉让,说:“槐花的性子,哪里会老老实实地呆着?她憋出病都是小事,惹出祸来就麻烦了。你看,是不是请师父师娘或师祖上一趟京城,亲自去公主府把槐花接出来?”
王玉让的眉头一直皱着,听了弓杉的话,摇摇头说:“给我爹娘和外祖知道,徒让他们担心。公主连佘师叔的面子都不给,怎么会给我外祖和爹娘面子?”
岑弼正一撸袖子,说:“大不了硬闯!我还不信了,凭我们岑家镖局的人手,还闯不进一个公主府?!”
“你说话能不能用用脑子?!”周红石白了他一眼,碰碰弓杉的胳膊说:“你不是有个嫂子的娘家,是京城权贵吗?你看看能不能使上劲?”
弓杉点点头,“我试试。虽说佘师叔贵为将军,但也许和公主府的关系不够紧。换个高官,或许就能搭上话。但是我们也不能只靠这一条路,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王玉让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说:“我马上去京城。槐花一天不出来,我一天就不回来。镖局的事,拜托各位师兄弟了。”
“你说的什么话?!”周红石一把扯住他,“我们都会去京城的。现在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招。”
“什么别的招?让我说,就是到公主府大门前,当面锣对面鼓地要人!离皇宫那么近,大不了告到她兄长那里去!”岑弼正说完就往外走,“我到索城找我爹召集人手,你们带上这儿的兄弟,京城汇合。”
弓杉大喝一声,叫住岑弼正,“你不要大张旗鼓!槐花在公主府的具体情况,一概不知。如果只是看病,有佘师叔和我大哥以及我二嫂他们出面,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我们不要把动静闹得太大,反而落了下风。”
岑弼正瞪着他,问:“那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几个去?那毕竟是京城,京城守卫、皇城禁军多着呢。”
“呸呸呸!”杨晓聪反感地骂一句,“槐花怎么会用得上守卫和禁军出手?你就不盼她点好?”
“我~!”岑弼正抬手欲打,杨晓聪还没做出反应,王玉让粗鲁地一把推开岑弼正,大步出了大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