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陆墨辰开车,将阮轻言送回了她口中的那个地址。
车子停在一栋看起来略显陈旧的居民楼下,阮轻言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陆墨辰摇摇头,“我应该的。”
毕竟,是他自作主张,把人家从家里面给赶出来了,再不把人妥当的安置好,未免有些太不是人了。
阮轻言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轻言,是你?你回来了?”
阮轻言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一回头,看到一个浑身带着酒气,手中捏着根香烟的男人走了过来。
她立马看向陆墨辰,“陆先生,你先回去忙吧。”
陆墨辰皱了皱眉,他看得出来,阮轻言的脸色并不好看,“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阮轻言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抹哀求的神色,“真的不用。”
陆墨辰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插手,开车离开了。
阮轻言见状,松了一口气,而方才出声的男人,看到陆墨辰的豪车离开了,表情有些不满。
他急急忙忙地凑过来,“那个人是谁,是你的男朋友?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样的人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
是阮轻言的亲生父亲阮平。
阮轻言听到他的讽刺,没有理会。
虽然,阮平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对于他,她早已经没有丝毫感情。
最开始,阮平还差不多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对家人却还是不错的,阮轻言的童年也算是安稳快乐。
可是,在母亲因病去世后,阮平便像是变了个人,他在跟一些狐朋狗友厮混的时候,逐渐堕落,不仅变得好逸恶劳不说,还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这些年更是将家里的家底都赌博输得差不多了。
阮轻言曾经也努力地想要将他欠下的那些债务还清,可是在有她的兜底后,阮平却一点也没有悔过之心,不仅不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他欠下的钱,以一个普通上班族的工资,根本就偿还不了。
阮轻言无奈便搬出了家,平时很少回来,她基本上也只和奶奶保持着联系,这次回来也是以为阮平这种时候一般都不在家,本来是想看一眼奶奶的情况,没想到却正巧遇到了在楼下抽烟的阮平。
她并不想让陆墨辰看到自己家里这么狼狈又丢人的一面,只好求他赶紧离开。
“我和他只是朋友,他
恰好顺路送我回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请你不要胡说八道了!”阮轻言很是厌烦地回答,阮平的话,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被他急于兜售的商品,那副嘴脸实在是太丑陋了。
只是,这表现在阮平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
方才那辆车他看得很清楚,是价值上千万的豪车,能够拥有的人,非富即贵,阮轻言从这样的车上下来,想必是已经勾搭上了什么有钱人。
可是,她却急急忙忙将那个人赶走了,这个阮轻言,该不会攀上了什么豪门,却不想管他了吧?
“怎么,轻言,这是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就不想联系我这个穷亲戚了吗?”
阮轻言不想和他说话,沉默着快步上了楼,见女儿不理会自己,阮平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这些年阮轻言不肯再给他还钱,让他苦恼了很久,也不敢再那么大手大脚地出去赌了。
不过,既然她现在搭上了富豪,他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反正到时候也是会有人兜底的,想到这儿,阮平又有些手痒了,也不再纠缠阮轻言,拿着手机,又联系了几个酒肉朋友,约着一起去地下赌场碰运气去了。
阮轻言也没心情
理会他,看到阮平没有跟着她上楼,还松了一口气,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
如果不是奶奶还在,她恐怕都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
次日
楚安安在沙发上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算好,她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很久以前,她和慕廷彦还没有离婚时的事情。
那些事情明明已经很遥远,可是在梦境中,却依旧是那么清晰,就连楚安安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把五年前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一想到这些,楚安安有些心烦意乱,她发现,慕廷彦的存在似乎总是会让她自以为平静的心情多了些波澜。
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想着,楚安安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一会儿会醒来的慕廷彦,干脆做了个早餐,留下一张字条后,便出门去了。
楚安安离开不久后,慕廷彦也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略显陌生的房间,有些怔愣。
因为宿醉,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微微的疼。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