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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对视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疑惑了,至于究竟是不是他,还得再找机会去验证。
徐东强吃完饭回到家就把之前收起来的一包东西又找了出来。他把这些东西又放到了“老地方”。
下午,姚春秀果然出门了,手里还拿着个布包。
徐东强等在岐山镇到左家营生产大队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看到姚春秀身后跟着的人就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吃完午饭牛桂兰就发现姚春秀鬼鬼祟祟的,她就留了个心眼。然后她就看到姚春秀从杂物房里出来了,怀里还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兜子。
牛桂兰想到可能是儿子悄悄留给姚春秀的,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是也还好,姚春秀真要是成了自家儿媳妇,她也不是那恶婆婆,儿子偷偷给未来媳妇东西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当牛桂兰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姚春秀揣着那个布兜子出门了!
牛桂兰连忙锁上家门悄悄跟了上去。
姚春秀摸着麦乳精罐子心里惴惴地往左家营生产大队走着,本来她也不敢把徐东强给她的东西再送人,实在是杜文庭太可怜了。
杜文庭家是省城的,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他来乡下还不到半年就瘦得不成样子了。
这一罐麦乳精能给他好好补一补了。想到这里姚春秀心里的不安就烟消云散了。
牛桂兰看着姚春秀拐进一片小树林,她正准备跟上去,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她,“妈,别去了,我们回去。”
她一回头果然看到了她的儿子。她看一眼儿子再看一眼已经进了小树林的姚春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东强说:“妈,别跟了,回去吧。”
“可是,她……”
“不用管她,今天儿子就会让她离开咱们家,不再碍您的眼。”
牛桂兰看着儿子的表情,“你不生气?”
徐东强搀着她妈边往回走边说:“刚知道的时候我当然生气,不过你儿子是谁啊,我气的是她明明不愿意跟我,却还装作愿意的样子留在咱家。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她大可以明确说出来,那些钱就当是我借给她的,以后还了也就是了。”
“对呀,儿子,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要不然妈能不喜欢她吗,她就是既不想嫁给你,又不想还那200块钱。心眼不正的姑娘,倒贴钱给我做儿媳妇我也不要。”
牛桂兰说完又察觉出不对,“既然儿子你已经知道她是这样的情况,那你昨天说的抱孙子?”紧接着她满脸喜色追问,“你是说别的姑娘?”
牛桂兰第一次从她儿子脸上看到那种令人牙酸的笑。
“这个姑娘妈你一定会喜欢的。”
姚春秀一回到徐家,她就看到徐东强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劈柴,碗口粗的木头,徐东强一斧头就劈开成了两半。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瞧不起,这样粗鲁的男人怎么能跟杜文庭比呢?
徐东强伸手把晾衣绳上挂着的上衣穿上,随意从院子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把头上的汗冲掉,就叫住了正查要进屋的姚春秀。
姚春秀回过头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耐烦,她还偏忍着挂起笑脸问:“怎么了?”
徐东强故意说:“你来我家的日子也不短了,应该对我家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吧。”
姚春秀浑身一僵,“你常常不在家,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不用了,再给你一年时间,你也了解不了我。既然你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归宿,我们家也就不留你了。”
姚春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过去,就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那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她的心底直发毛。
她从前就有些怕他,现在更是吓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但是她还强撑着问:“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徐东强弯腰整理那些劈好的柴,闻言看也不看她,“我如果去警察局报警说左家营的知青杜文庭偷了我家的东西,想必警察去了搜他住的地方也不会冤枉了他。”
过了几天,沐禾晚上回到家,就听许妈说:“你王姨说她认识一个小伙子人特别有本事,是县运输队的,过几天带你去见见。”
沐禾一听居然要让她去相亲她正准备拒绝,不过,县运输队的?她试探着问:“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是叫徐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