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就再等等。”陈谦润道,“我要是杀你,早就动手了,我定会放了你,只是不是现在。”
“真的么?”原容半信半疑,“真的放了我么?”
陈谦润点头。
“我要等到何时才能出去?”
“不是说了么,等有人来救你了,我就放你。”
陈谦润和钟凝雪二人散步似的来原容这儿转了一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留下一个脑子不怎么聪明,一碰事儿就自己吓唬自己的原容,东想西想,不能明白陈谦润的话,甚至过度理解,将放了他想成了将他放到西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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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忽略掉卫凡的挑战后,原容和严卿消失的消息报到了东亭,这着实叫贺兰艺吃了一惊,他隐隐约约想到了陈谦润的下落,想明白了陈谦润究竟布了个怎样的局,从原真到大楚,再到建胜山中,一切都说得通了,所有藏在他心中的谜团好像都解开了。
贺兰艺又是一夜未眠,纠结羌可达这一步走得究竟对不对,想了一夜,不得结果,而哥哥贺兰俊是指望不上的,于是又逼迫自己重头去想,如此又思索半天,贺兰艺做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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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容胆战心惊地过了一日后,陈谦润竟又来了,十分贴心地来报信,对他说道:“羌可达来救你来啦。”
原容一时搞不清楚这当中的联系,听了满脑袋的问号。
陈谦润又贴心与他解释道:“看来贺兰艺是没有分身术的,他要守在他哥哥身旁,就不能来救你了。”
好半晌,原容才道一句:“羌可达,你能打得过么?”
陈谦润道:“不知道。”
“要是羌可达和贺兰艺的人里应外合,这城很快就会变成羌可达的天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觉得羌可达应该到不了城门前。”
原容忽然想到一个人,他道:“严卿去哪里了?”
“你还有闲心管别人,”陈谦润道,“要是没人来救你,你的死活我就不能保证了。”
原容忙道:“只是问问。”
陈谦润将话送到,转身要走:“等哪天你见到他了,直接问便好了。”
在将陈谦润的话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后,原容终于知道陈谦润为何在他面前不加掩饰地把外面的情况说给他了,是真是假先不说,他纯属是故意叫原容瞎想、自己吓唬自己的——知道的越多,想的越多,陈谦润也更有杀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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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润并没有看起来那样风清云静,因为在所有的计划里,都有一个相当不确定的因素——贺兰艺。
钟凝雪没去见原容,她在门外等,待陈谦润出来,她问道:“原容还是什么关键的都想不出来么?”
陈谦润点头:“看他不像是装的,是脑子真的有点笨。”
钟凝雪笑了:“他说什么了?”
陈谦润走近她,牵起她一只手,一同向前走了:“他问严卿兄长去哪里了。”
“直到现在才问,是个脑子迟钝的。”钟凝雪道,“你告诉他了么?”
“没有,”陈谦润道,“我让他哪天见了严卿兄长,直接去问严卿兄长。”
“……”钟凝雪道,“他怕是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要能听明白,就不是原容了。”
春日的风暖暖的,钟凝雪越走越慢,一边问陈谦润:“贺兰艺有动静了么?”
“他要真有大行动,我们应该查不到。”陈谦润扭头看她,“你是怎么想的?”
钟凝雪道:“贺兰艺不放心,也不会死心,不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羌可达身上,尤其在知道原容和师兄平白无故消失之后。”
“即便他猜到了我们早已在唐庄城中,也不会轻举妄动,唯恐打草惊蛇,”陈谦润道,“他尚且不能摸清我们在城内的底细,他也不能保证严卿兄长手下的人,一定会听他的话。”
钟凝雪去看陈谦润,说道:“但他还是要来。”
陈谦润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