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乔雪已无昨日那般精神焕发。原因无他,只因其发觉自身竟从未乘坐过船只,以致出现晕船症状。一整天下来,乔雪几乎粒米未进,不断呕吐不止。周瑜见此状况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只得前往李先隆处寻求帮助。
周瑜踏入李先隆的房间,恭恭敬敬地向师父行礼之后,开口问道:“师父,那乔雪因晕船导致身体不适,徒儿实在想不出应对之法,还望师父赐教,告知应当如何救治。”
李先隆凝视着周瑜,嘴角微扬,轻声问道:“你为何要执意帮助他治疗呢?”
周瑜眼见师父如此神情,心中已然明了师父或许已经洞悉了乔雪的真实身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回应道:“师父啊,尽管您曾与他父亲之间有些许摩擦,但正所谓君子应当胸怀宽广、不拘小节,此理亦是师父您亲自传授于徒儿的呀!更何况此番若对其多加刁难,他日乔蕤若是借机寻衅滋事,恐怕会给咱们带来诸多困扰啊。”
李先隆听闻周瑜所言,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说道:“嗯,不愧为吾之佳徒,能深刻领悟其中深意,甚好。那依你所见,接下来该当如何处置呢?”
周瑜恭敬地答道:“徒儿认为,可以让他多到船头吹拂江风,同时嘱咐船夫熬制一些鲜美的鱼汤供其饮用即可。”李先隆闻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周瑜得到师父首肯后,轻点下头,施礼道别,旋即便转身前往乔雪所在之处。进入房间后,周瑜将师父所说之法详尽告知乔雪。乔雪听闻后,欣然应允,并依照建议开始付诸实践。
起初两日,虽仍稍感不适,但随着时间推移,至第三天时,乔雪已逐渐适应了江上的生活节奏。令人欣喜的是,乔雪发觉自己不再受晕船之苦,身体状况迅速好转。他顿时喜出望外,即刻恢复往昔活泼开朗模样,迫不及待地又黏在周瑜身边。
““李先生,多谢您教我这不晕船的方法。”
李先隆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乔家小子,你为何想去参加王太守的生辰啊?”
乔雪一听,心想难道这是在考验自己?于是他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回答道:“先生,我听闻王太守德高望重、广纳贤才,此次举办生辰宴定会有不少文人雅士前往。小子不才,虽无大才,但也渴望能借此机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共同探讨学问,增长见识。同时,若有幸得遇王太守赏识,或许还能一展抱负,为国家和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完这些话,乔雪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回答应该还算得体。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周瑜的师父,能教出如此杰出的弟子,其本人必定才华非凡。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甚至青睐,那么将来即便成不了一流谋士,至少也可列入三流之列。到那时,觅得一份安稳差事自不成问题,也算是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找到了立足点。想到此处,乔雪不禁对未来充满期待。
李先隆微微颔首,表示对这个理由还算满意,但同时也觉得还不够完美。关于乔雪这个人,他多少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现在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是信口胡诌罢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去戳穿他。
乔雪见李先隆点头,误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观点,立刻趁热打铁说道:“不知小子是否有幸能拜入李先生门下,跟随您学习呢?”
话音刚落,恰巧被前来向李先隆请教问题的蒋干听到。只见蒋干手上原本捧着的两本书瞬间掉落到地上,他瞪大眼睛,大声喊道:“不行!绝对不行!”乔雪满脸疑惑,毕竟他对自己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在旁人眼中,他简直就是一个笑柄。
李先隆见到蒋干帮自己把拒绝的话说了出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怒斥道:“蒋干,你怎能如此无礼!乔家小子,请你先行回去吧,待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不肖徒儿。”
说完,李先隆挥挥手,示意周瑜将乔雪带走。离开了李先隆的房间后,乔雪则是满脸愁容,心中暗自思忖:“这蒋干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我好心好意地设宴款待他,竟然遭到这般拒绝……”他扭过头去,不解地看着周瑜,开口问道:“周瑜兄弟,蒋干兄弟为什么不同意呢?难不成我跟他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周瑜听后,仔细端详起乔雪来,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到底是因为他得了失魂症才如此糊涂,还是说他本性就是如此愚钝呢?”就这样盯着乔雪看了许久,乔雪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焦躁地催促道:“喂!你别老是地看着我呀,倒是快给我个解释啊!”
周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回答道:“唉,其实并不是师兄他不愿意帮忙,就连咱们的师父也是不情愿的。难道你已经忘记自己原本是个怎样的人啦?”
乔雪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你从前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是斗鸡走狗,就是四处滋事扰民,简直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周瑜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乔雪听完后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