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吐出一口浊气,难怪前几日找她要了那么多银子,一时间她有些责怪她自己,要是没给思雨这些钱,思雨也不会做这等糊涂事,不做这些事,也不会被落的如此下场,如今看来,只能期盼着太子殿下对那苏姑娘没什么感情吧。
这时,门开了,三人齐齐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季思雨,季夫人连忙上前抱着道,:“女儿啊,你怎么做这么糊涂的事啊!”
闻言,季思雨便明白了过来,看来是雪颜没守住秘密,但如今苏吟吟已死,她也无所谓了,:“娘,那贱人本就该死,不过一个婢女出身,她还出言不逊,女儿本来也没想害人,跟她商量着让她离开这个东陵国,她又不要,况且女儿的心思您不知道吗,女儿喜欢太子殿下多年,无论是谁在殿下身边我都可以接受,可是那贱人的身份地位实在让女儿一时间失了分寸。”
吏部尚书想知道凶手是谁,问话时,季思雨猛然想起在破庙里的发生的那些事,:“爹,女儿也不知凶手是谁,只知道是那贱人的老相好,像是江湖上的人。”
吏部尚书一下子有些头疼,又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就靠一个死人的老相好,怎么去找?还是在江湖上,怎么不说是在东陵国呢。
“行了,如今你这事情已然发生,爹必须要先保住你的名声。”吏部尚书说完迈着步伐离开了。
季思雨有些愧疚,可转眼眼中燃起说不尽的快意,那贱人终于死了!
季夫人在旁边不是没观察到,心下有些担忧,:“思雨啊,这段时间你就先暂且在家待着,好好养身体。”
季思雨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些好奇,:“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季夫人回道,:“你爹收到一封信后,急匆匆的带着车夫离开去了一个庙里,后面你就被带回来了,不过娘还真是有些好奇,写这信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贱人的老相好,不过娘,那信还在吗,还在的话能不能拿给我看看?我想记下这字迹,往后遇到了也能认出来,届时再让爹爹为我报仇!”
季思雨某些方面还是很聪明的。
季夫人微微颌首,:“就在娘身上。”
季思雨接过放好后,眼里的阴毒更甚,终有一日她能找到他,报仇雪恨!
皇宫,永轩宫。
二皇子听完暗卫的禀报后,冷声吩咐,:“他们用了多少材料,我们也用多少材料,做一块出来。”
“是!”
二皇子心满意足的往后靠着,呵,这玻璃重要的不是谁先做出来,而是谁先能造福百姓!谁的声望就会更高!不过大皇兄是怎么突然发现这制作玻璃方法的?若说以前就会,以大皇兄的性子不太可能憋到现在,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大皇兄了。
“你,过来,去查查最近大皇兄身边有没有谁出现,或者大皇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本王!”二皇子眸中闪过算计,若能查出来,这等人才他自然是要收入囊中的。
太子府。
书房。
云生单膝跪地道,:“殿下,这几日二皇子的人时不时就来偷窥,属下实在忍不了了,能不能揍一顿丢出去?”
“呵,那倒不必,就算二弟学会了又怎么样,只是一知半解,成不了气候。”陆淮压根就不担心,毕竟这玻璃可是有比例的说法,可不是有多少放多少就可以的。
他也问过苏吟吟,要是比例错了,会发生什么。
答案就是,会爆炸破碎,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好戏怎么回事。
云生抿唇无奈,殿下还真是纵容二皇子殿下。
另一边,果不其然。
“boo——”爆炸了,二皇子气急,一把推翻了书桌上的物品,责骂道,:“你们到底观察那么久,观察个什么出来!”连个简单的玻璃都做不出来。
真是养了一群废物!气死他了。
大街上。
苏吟吟此刻拿着图纸,跟工匠们指挥着,:“地板要木头,长方形,然后左右两边跟鱼骨一样拼接在一起,明白?”
木工好似明白了些,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要求订单,记下后便离开了,苏吟吟又对着粉刷匠道,:“所有的墙壁都要掺和珍珠粉进去,越多越好。”
“是,小的明白。”粉刷匠直接挽起袖子就开干。
包括防水涂层,抗风抗雷的一切事物都交代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做个避雷针了。
来到铁匠铺,其中一名铁匠一眼就认了出来,饶是苏吟吟戴着面纱,可她双眼总是很有辨认度。
“苏姑娘,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铁匠好奇道。
“可以做一根长八尺的铜制针吗?”苏吟吟本想说避雷针,但是感觉他应该听不懂,铁匠有些懵,做那么长的针,是要扎死人做武器吗?
“可以的可以的,五日后苏姑娘来取。”铁匠算了算时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