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摄政王夜景珩这边,送沈轻尘到府门口后,便径直回了府。
才刚一入府,就有仆人相禀,护国公府小公爷苏湛求见,已经在书房等了半日。
夜景珩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即大步往书房而去。
刚入得书房,就看见苏湛手拿折扇,懒懒散散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一会儿收起扇子轻轻拍打着手心,一会儿“唰”一下打开来,慢悠悠地给自己扇着风。
夜景珩:“何事儿非得等本王?”
听闻声音,苏湛眼睛一亮,“蹭”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再拱手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哎哟喂,我的王爷耶,您可算回来了!!”
夜景珩嫌弃地看了苏湛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
苏湛对着门口的小厮招了招手:“去去去,再给小爷上壶茶水来!”
夜景珩:“怎的?本王倒是不知,你堂堂护国公府竟然穷到无茶水可喝,要到本王府上蹭茶水喝的地步了?”
苏湛无视夜景珩的挖苦,而是斜眼瞅着夜景珩,贱兮兮地道:“听说王爷给沈大人府上那位大小姐赠了花?啧啧,倒是没想到,小爷我还有见证王爷您这棵千年老铁树开花的一日!”
见夜景珩只是微瞪了自己一眼,苏湛更加大胆,接着神秘兮兮地悄声出言:“我说王爷,你可算有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样儿了,小爷我甚至怀疑,王爷您有龙阳之好了呢!”
说完还忍不住自己打了个冷颤,一副十分后怕的模样,活像夜景珩龙阳之好的对象就是他一般。
“哐啷”一声!杯盏重重落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阴冷冷、带着几分肃杀的声音:“滚!”
苏湛看着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的杯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他反应够快,那杯盏才险险从他耳际擦过。
“行行行!不逗你了!”
又小声补了句:“真的是,还不让人说句实话了……”
夜景珩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苏湛缩了缩脖子,彻底没了一点点声音。
得得得,他真是怕了他了,谁叫他打打不过人家,权势比不过,样貌儿也比不过呢。
苏湛接着轻咳一声,也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王爷,祐年可能出事儿了。之前祐年半月便会传来一次消息,如今这都快两月了,不但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就连我接连送出去的消息,皆石沉大海,我怀疑他会不会……”
苏湛委实担心唐祐年出事,毕竟二人一起共事十余年,不是兄弟,却更甚兄弟。
唐祐年,半年前被夜景珩派出,前去查探一座传言中的矿山所在地,只是这座所谓矿山,可不止入了夜景珩的眼,多方势力皆在悄悄探寻。
如此情形,这查探矿山之行,必然少不得要面对一些人的劫杀,和伏击的危险。
不过,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夜景珩记得,唐祐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没了消息,不过三个月后,他就带回了好消息。
而他失踪的这段时日,其实是受了重伤,后又被一农家小女子救起。
夜景珩:“祐年的事儿你不必担心,他出不了事儿,再有个三月余,便能有消息传回……”
不待夜景珩说完,苏湛满脸惊喜,急急出言打断:“王爷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连什么时间会传回消息,都能事先知晓?我的王爷哎,您莫不是大罗神仙转世罢?”
夜景珩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了苏湛一眼,语带嫌弃地出言:“本王就是知晓!若无其他事儿便滚回府去罢!”
苏湛心中的大石落下,微松了口气,虽然正事儿没了,可他心中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啊!
于是,他手抵着唇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出言:“王爷,我还有一事儿不明,还望王爷解惑?”
夜景珩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道:“说!”
苏湛一脸八卦样儿:“那个王爷,您这是真的打上,沈大人家闺女儿的主意了?”
夜景珩正要让人将他打出去,苏湛急急出言:“王爷,我的意思是,看看是否有我能帮上忙的?毕竟王爷您在这方面,若我未记错的话,似乎全然没甚经验?”
瞧着苏湛满脸“真诚”样儿,那眼底的戏谑又怎会逃过夜景珩的眼睛?不过他还是端着杯盏沉思了片刻,随后眼神坚定,轻轻摇了摇头,平静道:“不必了!”
他自己女人的心,他会自己想办法得到,自然用不到别人,也没那必要。
苏湛最后灰溜溜地出了摄政王府的书房,不过他打定主意,他得悄悄去查一查,这位沈府的沈轻尘大小姐。
思索间,手中的扇子一收一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大步流星离去。
次日午膳后,沈轻尘领着青儿便出街去。
她今日主要想亲去买几个下人来使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