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的扶摇院,沈轻尘倒没有觉着有多么痛快,毕竟,比起上一世自己的惨死,以及表哥的凄惨,这点儿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甚至,于沈轻柔而言,倒像是巴不得如此似的。
也是,从偷偷摸摸见不得光,让王宴之白白占着便宜,甚至可能随时将自己一脚踢开,如今这局面对于她沈轻柔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了。
沈轻尘静静沉思着,事情闹到如今这地步,沈轻柔与王宴之的婚事儿,两家必然是要提的。
只是,依照武安侯夫妇俩所谓重规矩,实则是好面子,又惯爱趋炎附势来看,以沈轻柔的身份,如今更是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又有了这未婚先孕的丑事儿,他们绝不会同意,让沈轻柔入府为世子妃。
可若是让沈轻柔顺利进侯府做了侧妃?这样岂不是既便宜了她沈轻柔,也便宜了他王宴之,还能让他再有另攀附权势的机会?
上一世王宴之后来可能攀附上的人,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永福公主啊!
不!她绝不会让王宴之,再有这样的机会!
而若是沈轻柔成了他王宴之的世子妃,既不满她沈轻柔的身份,又让他活生生失了攀附权势、拉拢势力的机会,以王宴之的德性,又如何能不记恨埋怨沈轻柔?
如此,他又岂会让沈轻柔好过?武安侯夫妇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又岂会善待她沈轻柔?
沈轻尘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促成,沈轻柔入侯府为世子妃之事才行!
次日一早,沈轻尘便叫了孙氏母女几人到了跟前。
虽然沈轻尘让孙氏好生歇息几日,可孙氏却是一日也闲不住,时时和院里的丫鬟们,抢着干手里的活儿,沈轻尘也很无奈。
如今倒是正好,沈轻尘有理由安排她去别处,好生将养着了。
没错,就是孙氏亲自找了那悍妇,与她言明,自己与她的相公绝无半点儿瓜葛,孙氏直接说出自己被和离的真相,她一样恨极了勾引别人夫君的狐媚子,自己断然不会这般做。
听得她的遭遇,悍妇是有些同情她没错,可让她就这么信了孙氏说的话……
孙氏:“好姐姐,我与你如实说了吧,我如今还有身子,已经三月,自然是我那没良心前夫的孩子,妹子我也是怕你找错了人,才特意来与你一说!”
这下那悍妇倒是彻底信了,拉着孙氏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嘘寒问暖起来。
孙氏面露难色犹豫道:“好姐姐,有一事妹妹我也不知当不当讲……”
悍妇:“哎呀大妹子,有话你就直说便是,有何当讲不当讲的,这不是跟姐姐见外嘛?“
孙氏咬咬牙,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好姐姐,我一老乡就住京城七里街琵琶巷三十八号,我去找过她两次,有一次你猜我见着了谁?”
孙氏故意卖了卖关子,随即小声道:“我好像见到姐姐的夫君,进了对面院子里头去,我那老乡说,我瞧见的那人经常出入那院子,根本不是头一次……”
不待孙氏说完,那悍妇一拍大腿!
“好啊,这狗娘养的畜牲玩意儿,我就说怎的……”
那悍妇不好意思地瞧了孙氏一眼,她就说怎么她收拾了孙氏之后,她的丈夫依然流连在外,整日不着家,甚至比之前更甚,缘是她找错人了?
孙氏:“好姐姐,我也不十分确定,那人是不是姐姐的夫君,我就那么一说,你若是不放心便去看看,若那院子里住的是正经人家,你就当妹妹没说!妹妹我也是怕姐姐你被蒙在鼓里,才前来一说,咱们同为女人,妹妹的遭遇又是……哎!”
孙氏抹了几把眼泪,那悍妇一心想着孙氏说的话,也没了心思安慰她,略敷衍了几句,孙氏便也趁机告辞离去。
要说这悍妇也是个谨慎的,真的特意去瞧了瞧,不过也巧,她刚好瞧见一身影闪身入了那院子,虽然瞧得不真切,但确实挺像她家那口子的。
于是,当即便回府召集了仆妇打手,一行人风风火火往那院子冲去!
沈轻尘淡笑着看着孙氏,夸赞道:“此事你做得不错!算是大功一件!本小姐也想留你在身边,可你也知道,如今,怕是需要你出去避一避才成。”
听了沈轻尘的夸赞,孙氏自也欢喜,只谦虚着说,能为大小姐分忧是她的福气。
孙氏:“听凭大小姐吩咐,大小姐让奴婢去哪儿,奴婢便去哪儿!”
沈轻尘:“我在城南有一处院子,你带着几个女儿先住过去,那边也有嬷嬷看着,需要任何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儿需要找本小姐,你就让她来找我便是,等你生了孩子,我再叫人接你回身边做事。”
孙氏有些震惊,她以为她只用出去至多一月两月来着。
沈轻尘:“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期间出不得差错儿,为了以防万一……”
不等沈轻尘说完,孙氏立即表示明白,言明自己一定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