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内不分内的,您以后在我的面前,也不用自称什么奴才、老奴。您是从将军府就跟着我的,从小便是您一手将我养大,我敬重还来不及。”
宋南音闭上眼睛,仿佛说梦话似的,喃喃道。
徐妈妈短暂的愣了一瞬,瞬间老泪纵横,这些年来从未听过这般暖心的话。
“少夫人,您这话说的……”
“好了,徐妈妈,想着一会儿去瞧瞧绿竹,这丫头受苦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江宸风便下朝回来,怕是又要不消停了。”
“你也适时歇会,这侯府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徐妈妈点点头,随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折腾了一夜,宋南音的确是累的很,才刚沾了枕头便与周公会晤。
她预料的不假,这边江宸风刚刚下了早朝,连早膳都未来得及用,便直奔着她的院儿里来了。
怒气冲冲的,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徐妈妈已然尽力的阻拦,却还是抵不过他的蛮横,“嘭”的一声,直接一脚踹开了屋门。
刚刚入梦的宋南音还没睡个囫囵觉,就被这巨大的声音惊醒。
她浑身一震,仿佛再次回到了上辈子自己被圈禁时那暗无天日的日子,瞬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惊恐的望向四周,周围还是柔软的床榻,熟悉的装潢,并非是那阴暗潮湿之地,满地的污泥。
宋南音这才放下心来,这时便听到江宸风冷漠的声音。
“宋南音!晨时母亲在,叫我不要同你一般计较,可今日上早朝时,那五皇子话里话外,总是劝着我对你好一点,我倒是奇了怪了,我们景阳侯府的家事,何时已经宣扬了出去,竟叫一个外人来管了?还是说,你按捺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说扣就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宋南音十分疑惑的望着眼前人,仿佛在听什么笑话一般。
徐妈妈插嘴:
“侯爷,少夫人平日里除了打理家中庄园,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昨夜之事,皆是因为侯爷您,不给少夫人请大夫,甚至还责罚了少夫人的贴身丫鬟,那丫鬟以死相逼才换来少夫人一命,侯爷,您现在反过头来又责怪,这少夫人心中的委屈,又去同谁讲?”
“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江宸风冷冷道。
“侯爷,老奴是少夫人的奶妈,看着少夫人长大,也算是她半个娘亲,怎的就说不上话了?”
徐妈妈目光落在宋南音疲惫的脸上。
想必是还未休息好,她大病初愈,最好是不要同人争吵,于是徐妈妈便帮她说了。
她们可不想一声不吭,就这么白白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
“你算什么娘亲?徐妈妈这话的意思,便是让我也叫您一声娘亲了?可是坏了规矩!应当杖责!”
“侯爷……”
“好了!”
醒过来之后一直未曾说话的宋南音终是忍不住开口,大声斥责了一句。
她抬眼看向江宸风,男人眼眸之中带着发怒的猩红,这一看便知,是早朝之时被谁所嘲笑,憋了一肚子火,回来发脾气罢了。
想想便觉得头疼。
“侯爷倘若真的无事可做,不如去瞧瞧那曲姑娘准备好了没有,到时还需要侯爷来知会一声,妾身好亲自过去迎接。”
这么一提醒,江宸风倒是瞬间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比起楚然来,宋南音根本不值一提!
他又何必在此处浪费时间?
可若不发泄出来,这件事就萦绕在自己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尤其是一想到,今早五皇子那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他心里就不痛快得很。
“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便能放过你吗?宋南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样子,罚了你一半的月钱怕是也起不到震慑,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那你日后在侯府,便自生自灭好了!”
徐妈妈急忙出声劝:“侯爷……”
然而,宋南音却直接一口应了下来:
“妾身答应便是,侯爷还有其他吩咐吗?”
“你……”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江宸风气得不轻,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他想来想去,拉着宋南音想要到前厅罚跪。
名头是,她不守妇道,擅自接触外男。
方才的条件也便接受了,可这一回是明显冲着羞辱她来的,宋南音干脆忍无可忍。
“侯爷,谁说我擅自接触外男了?五皇子两次来到侯府,母亲都在妾身的身边,莫不是当着母亲的面,妾身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侯爷倘若再说下去,恐怕就要暗指母亲包庇妾身了?”
“你……满口胡言乱语!你自己做出如此水性杨花之事,竟然还带上母亲!跟我走!你将刚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