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曲楚然心中忍不住好奇,抬起头来冲着那个方向望了几眼。
只是宋南音这保密工作做得十足,根本不允许有任何缝隙,她瞧了个寂寞。
本想着找来丫鬟问问,可是身边的丫鬟一个个都是宋南音亲自安排到自己身旁的,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忠心不二?
自然也不会说实话了。
于是乎,曲楚然纵然心里好奇得很,此时此刻倒也不敢多问什么了,便只能悻悻地回过头去,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里,却又猛然间想起,那房间闷热异常,实在是不容人舒舒服服地呆着。
于是乎,曲楚然便只能在门前踱步,来来回回的,看着十分不顺劲。
旁边的丫鬟们瞅着,也不敢上前多问什么,这毕竟身份特殊,少夫人又特意交代了,一定要伺候好她。
谁会闲着没事去触那个霉头呢?
人证物证聚在,映霜基本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徐妈妈直接从映霜的房间里搜出了那扎满针的小人。
上面甚至还写上了少夫人的生辰八字。
这倒是个稀奇事了,宋南音的生辰八字只有在合婚的时候拿出来过,估计连江老夫人都记不住。
要说是江宸风知晓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从身边亲近的人来看,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也变只有眼下这个映霜。
还真是有心了。
宋南音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淡淡的眼神,但暗地里却蕴藏着几分深意。
映霜只是抬头微微看了一眼,便被这种眼神吓得心惊肉跳。
或许是做贼心虚,旁人倒是没觉出什么来。
映霜一看这情况,便也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这一劫,想着能挣扎几分是几分,于是便急忙求饶:
“少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可是奴婢从小就跟着少夫人了,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况且这种巫蛊之术,就算是教给奴婢,奴婢也不会呀!”
她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绿竹从旁边看着这种德行,直接翻了个白眼。
平日里见得多了,她以前不受少夫人的待见,所以即便映霜从自己眼前李嚣张跋扈,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现在不同了,少夫人也总算是明白过来,映霜才是那个最有心机的。
这都快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说出一大堆谎话。
宋南音干脆也没着急,只是眼神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手中还把玩着垂下来的一缕长发,轻飘飘的说:
“哦?那我倒是不清楚了,现在抓你抓了个现行,倒是没看到旁人。”
此话一出,映霜整个人瞬间都紧张起来,随即跪下来磕头。
“少夫人,并不是奴婢不说,而是奴婢实在不敢说呀,这个指使我的人是侯爷,奴婢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在这个侯府就再也没有办法呆下去了?”
映霜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一脸忠贞道:
“奴婢被赶出去,过一段时间苦日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奴婢并不想要就这样离开了少夫人,好歹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奴婢对少夫人一心一意,忠心耿耿啊!”
宋南音听到这番话,直接连情面都没留,干干脆脆地翻了个白眼。
绿竹见状,冷哼了一声: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听极了,倒是让我也觉得好奇,倘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话,那侯爷还能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做?”
“你口口声声说对少夫人一心一意,可实际上呢?怕是早就在背地里想着如何取代了吧?你私下里那些小动作,虽然无人说出来,但是大家心里可都有数!”
映霜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几乎就这么被绿竹给掐灭了。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
“绿竹!我和你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什么阵仗没见过?为何你现在就是明摆着不给我任何活路?小心我的下场,迟早有一天会落在你的头上!”
绿竹气得正要上前来理论理论,却直接被徐妈妈用胳膊给挡住了。
徐妈妈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映霜,冷冷道:
“绿竹对少夫人并无二心,和你这种一门心思想要取代主子的人不同,竟然还有脸说出活路两个字,依老奴看,映霜这张脸也就别要了吧。”
说着,徐妈妈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匕首,冲着她就过去了。
映霜方才眼中还带有几分愤愤不平,仿佛冤枉了她一样,同时也是对宋南音的不服气。
是啊,宋南音作为侯府的主母,江宸风可是一点都不待见她,甚至进府了这么长时间,她甚至连宠幸都没有得到过。
这个府里上上下下,虽然表面看起来和平,实际上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在嘲讽她呢。
就算是主母又能如何?没有丈夫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