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屋重男一愣,也不生气,问:“不是师生,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夜蛾正道略微迟疑。
他和桐原的关系,算得比较清楚的话,应该是合作关系。
两人相处的时间更是不长。
也就是今天,夜蛾正道第一次见到桐原司出手,对桐原司的实力有了判断。
桐原司率先开口:“组屋先生,夜蛾老师是很爱护我的长辈。”
“前阵时间有麻烦追着我跑,夜蛾老师非常担心我的安危,不惜付出代价也要保护我。”
夜蛾正道一怔,看向桐原司。
组屋重男眉头一皱,关注点在追着桐原司的麻烦上面——
“现在解决了没?我还算有点人脉,要是他们还缠着你不放,尽管告诉我。”
组屋重男在咒具制造上登峰造极,当代无人能出其左右。
来往接触的都是咒术师,或是家财万贯的财阀。
“有点人脉”,绝对是谦虚的说法。
组屋重男把桐原司划分到了自己人的阵营里,桐原司的敌人,自然也是他的敌人。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
赶尽杀绝。
和组屋鞣造情况不同。
追着桐原跑的麻烦不论大小,如果不斩草除根,总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不对敌人手软。
桐原司说:“麻烦和总监部有关,中间又牵扯到了千年前就在活跃的诅咒师,名为羂索,他……”
略过总监部被他一锅端的事,桐原司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短说明。
然后说道:“所以我和夜蛾老师都认为,首先需要增强己方力量。”
“你说…他头顶上有缝合线?”组屋重男眼眸一沉。
桐原司:“是,头顶的缝合线是羂索用术式替换身体的束缚,永远无法愈合。”
见组屋重男面色不愉,桐原司问道:“您见过他?”
组屋重男点头:“是,我制作的咒具除了定制之外,其余的一部分会放到黑市去拍卖。”
“大概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头顶缝合线的女人,拍走了我的作品。”
二十年前,女人,缝合线。
诸多关键词加起来,夜蛾正道立即确认“她”就是顶替别人身份的羂索你看。
“您那次出售的咒具是什么?”
“
天逆鉾,能够强制解除一切术式的咒具。”组屋重男说。
强制解除一切术式?!
夜蛾正道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组屋先生……不愧是当代最强的咒具师。能制造出这种逆天的咒具。
“这一柄咒具是我研究古代咒具师留下的资料而制造出来的特级咒具。”
组屋重男叹息道:“虽然是特级,但除了能够解除术式之外,它没有其他任何可取之处。”
“无论是硬度,还是锋利度,甚至比不上一级咒具,如果碰到的敌人使用稍微坚硬一些的咒具,仅需要一击,天逆鉾就能被毁坏。”
也就是说,天逆鉾只适合在对手并不知晓这柄咒具的作用时迅速出击。
一旦对手反应过来,用咒具反击,天逆鉾就成了一次.性.用品。
“起初我还为我制造出这样一把逆天的咒具而沾沾自喜,给它取名天逆鉾。”组屋重男说。
“后来我发现了它的缺点,便也不想留着它收藏了,又不想把它给世家,就放到了黑市上拍卖。”
随后就被头顶缝合线的黑发女人拍走。
夜蛾正道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对组屋先生对咒具的高标准感到震惊:“……”
能够解除一切术式的咒具已经算是惊世骇俗了,还同时要求它攻击力高,硬度高……
是不是,太苛刻了?!
夜蛾正道对组屋重男追求完美的想法肃然起敬。
组屋重男咂了咂嘴表示可惜:“后来我又尝试着在保持‘解除术式’不变的前提下,提高咒具硬度。”
“但是无一例外地失败。”
桐原司说:“这也相当于一种平衡和束缚吧?牺牲了硬度,换取解除一切术式的特性。”
咒术界讲究平衡。
组屋重男欣慰地看了桐原司一眼,现在他是带着滤镜看人,哪怕桐原司说什么都笑眯眯的。
夜蛾正道很快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心紧皱:
“如果羂索手里拥有这种危险的咒具,那么即便是五条家的六眼+无下限术式也防不住他。”
“羂索本就对五条悟有所图谋,一旦他进行偷袭……”
组屋重男摇头,否定了夜蛾正道的猜想:“他可以偷袭,但不可能成功。”
“我记得六眼能够瞬间看透对手的术式和咒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