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识时务地表示:“父皇,我错了。”
“朕是否说过,让你不论去哪都需有侍卫跟随。你的太子亲卫是用来做什么的。若你今日带着他们,怎会出这样的事。”
刘据抿唇,不太理解,小声嘀咕:“我没带也没出事啊。一匹疯马而已,余穗盛谷便能搞定,根本到不了我跟前,更伤不了我。”
刘彻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这孩子就不会多想想吗!
上林苑这么大,今日狩猎场定在山腰,不在山顶,彼此距离并不近。按理王充耳该在狩猎场驰骋比试,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若说是疯马不受控制慌不择路带着他跑去的,如何避开狩猎场中众人跑那么远?而且怎么别的路不择,偏偏择到刘据跟前去。
此事十分蹊跷。
幸好唯有一匹疯马,若有两匹,三匹,更多匹呢?或是除疯马外,还有旁的“疯人”,亦或其他呢?
余穗盛谷虽会功夫,功夫还算可以,但也仅仅是可以,算不得佼佼。对付寻常情况可以。但若形势严峻,敌众我寡就力有不逮了,自是无法
替代侍卫的。
见刘据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大火气,刘彻既气闷又无奈,想到他现今的年岁,终是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两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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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一喜,踉跄站起来,屁颠屁颠走过去:“父皇,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往后一定去哪都带上侍卫。”
刘彻轻嗤:“那还私自玩望远镜吗?”
刘据顿住,低头看着脚尖,眼睛偷偷瞄向刘彻,看一下又快速收回去,相当心虚:“原……原来父皇都……都知道啊。”
刘彻:呵呵。
你当你不说,石邑跟余穗盛谷也都不会同朕说?
“我……我很注意保密的,没有乱用。父皇说过这是重要军器,不可外泄。我都明白,都记着呢。”
正因为记着,所以为防泄密,一个侍卫都没带!
想到此,刘彻火气又升上来,顺手卷起案上的竹简反手朝刘据屁股用力抽过去,啪啪就是两下。
刘据直接被抽得身子一歪,条件反射般叫出来。
嘶,啊啊啊,好痛好痛。
淦!合着你叫我过来就为了揍我吗?呜呜呜,亏我还以为你心疼我跪得久,决定放过我了。
啪,再一下。
“歪歪扭扭做什么,转过去,站好!”
屁屁好痛,我不过动一动想舒服点,怎么就歪歪扭扭了。还让我转过去站好,是因为我现在这个姿势,你不好揍,稍微变幻一下位置更方便你打吗?
刘据猜到刘彻的意图,不是很想照办。可抬头对上刘彻吓死人的眼神,又不敢不办。只能磨磨蹭蹭挪了挪脚步,闭上眼睛,双手成拳,等待“赴死”。
刚站好,果不其然,竹简立刻横扫过来。
啪、啪、啪……
接连好几下,刘据闷哼出声,前头还强忍着,后面见刘彻这架势不太对。
态度不对,力道不对,哪哪都不对,与以往罚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心里又慌又怕,兼之确实疼得很,到底没忍住嚎叫出声,一边抽泣一边求饶。
“父皇,疼,疼,疼!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好疼。你……你轻点,轻点好不好,我……我快站不住了。父皇!呜呜呜……”
刘彻动作顿住,抬头瞧他一眼,那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模样好不可怜。
再看他两股颤颤,身形摇晃,握着竹简的手抖了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又怕他不知教训,面上没表现出来,却终是将竹简放下,只板着脸,声色俱厉:“这次便罢了,若敢再犯,朕决不轻饶。”
刘据赶紧点头:“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见他态度良好,刘彻冷哼一声,终于松口:“出去吧。”
刘据如蒙大赦,捂着屁股遁逃。
因跪了好一会儿,双腿有点酸麻,小屁屁还挨了顿揍,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有些不太自然。但这也不影响他逃离的速度,生怕晚一步又被抓回去打一顿般。
身后刘彻
瞧在眼里,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殿外,卫长霍去病等人候在不远处,面露担忧。
刘据瞧见他们,立时将捂在屁屁上的手收回来,调整姿势,装出无事发生的模样:“阿姐,表哥。”
霍去病早看在眼里,轻嗤:挨罚了吧?”
刘据脸色变了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都装没事了,你就不能别问吗。
他目光转向石邑,十分委屈:“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的,为什么只罚我。”
石邑:???
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好?
石邑怒瞪:“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