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脸上都是冷漠的表情,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时,车厢里的广播响了起来,通报下一站即将到达。
我回头又瞪了那人一眼,咸猪手虽然移开了,但那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气得喘不上气来,于是决定在即将到站的这一站下车。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
在车靠站后,我费劲的挤出车厢,站在站台上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有够倒霉的!这遇到的都是什么的人啊!”
虽然内心里极其抵制厌恶甚至痛恨咸猪手行为,但是我也不敢真的和这人吵起来。女人和男人吵架,就算女的嘴皮子再厉害,也禁不住男人一个拳头。尽管我气得不行,但也只能赶快离开。尽快从险境中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哎…我是在哪儿下的车啊?”
因为刚刚实在太气,再加上想尽快脱离那种令人厌恶到爆的情绪猛地袭来,我挤出车厢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自己是在哪站下的车。于是为了搞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回家,我慌忙中赶紧看下车站名和地铁站指示图。
“还好,还好。”我嘟哝着长舒了一口气。
在确认了只是提前一站下车后,我心里总算觉得踏实了。一站地就算纯靠腿走回去也不会太远。
当然除了步行,我还是可以改乘公交。但一想到车厢里肯定也跟地铁里一般拥挤,我就打起来了退堂鼓。
当然我也可以打一辆出租车,但是看看眼前环路拥堵的景象,我想可能还是走回去更快吧。想想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走走了,权当是体育锻炼一下吧。
我走出地铁站,身边的马路车道上一排排车有条不紊的慢慢行驶着。车后被点亮的车灯或是刹车灯发出的红光黄光都格外显眼,将这个初夏的夜晚照得通亮。我心里莫名的升腾出一种情感,是轻松,是放空,是怅然,是失落。顺利完成工作的我此刻一点也感受不到轻松,心里反倒是一种落寞。再加上经历了咸猪手事件,心里还有一种愤恨。
看着眼前拥堵不堪的车流,我想车里的人会不会因为晚高峰大堵车而气急败坏呢?犹如现在的我一样,心底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着。我无法将这火气撒到别人身上,因为与其说这样做不好,不如说我身边连个能撒火的人都没有。给好友打个电话抱怨抱怨吗?我想周四的晚上都不那么好过吧,尽管明天就是即将踏入快乐地带的礼拜五。因为为了让自己能有个愉快的周末,周四的晚上可能还在加班吧。哪怕周末什么都不做,也没人想继续加班吧。
“哎…”
一想到这儿,我不禁叹了口气。社畜的生活不过如此,工作家两点一线。
渐渐的,眼前的由一辆辆小轿车排列在一起形成的条条灯带逐渐变得模糊。我揉了揉眼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那是泪珠,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的前进的方向…
第二天,我自然一觉睡到晌午。如果说休假就能放肆的休息的话,昨夜我倒是久违的失眠了。连喝了几罐预调鸡尾酒,我也只是微醺,一点困意都没有。我随意的翻出几部文艺片来看看,一想到隔壁大叔不在家的关系,我就放肆的将音量调大了几格。我想如果声音很大的话,他一定会来敲门告知我扰民了吧。但毫无意外的是大门并没有被敲响,尽管凌晨时分我还在大声播放着电影。所以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我也不知道昨夜究竟是折腾到几点才真的睡着。
原本隔壁每天按时响起的那首《单车》在大叔出演话剧以来,就再没有听到过了。更让我再次确定了他不在家的事实。
“管他呢!演个话剧就了不起了吗?画个女妆就觉得自己很美了是吧!哼!”
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对大叔感到不满。但转念想想,他确实没做什么得罪我的事,我不应该这么没来由恨他。但是一想到之前他是那么积极主动的想和我亲近,而现在却连人都不知道跑去哪了,我就莫名一肚子火气。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一想到我还得靠这副偶尔灵魂走失的躯壳养活自己,我就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收拾了下想去公寓前不远的咖啡厅觅食。
一走出家门,一缕明媚的阳光照了过来。清风徐徐,将植物特有的清香吹进我的鼻子里。我不禁感叹道,我是有多久没这么惬意过了。特别是在别人还在忙碌工作的工作日,我却不用起早上班。但是休假也是我应享受的福利之一,为此我根本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当我绕到能看清大叔家阳台的位置时,我下意识往他家望去。果然窗户紧闭,看样子他确实如我料想的一样没在家。我继续无聊的向前走着,直到走出公寓小区,看到不远处的咖啡厅。
“诶?那不是住在我隔壁的神秘大叔吗?”
我惊讶着张大了嘴巴,心脏砰砰直跳。我是既惊喜又紧张,就像是小粉丝无意间邂逅了偶像似的。
只见大叔仍坐在他习惯坐着的落地窗前的木质长桌前,低着头在小小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能看得出他的眉头紧锁,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