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气急了站起来,“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余瑶刚被你害得流产,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她!”
“我知道你记恨我们之前误会你,说了难听话,可我道歉了!也被大家看了笑话付出了代价,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造黄谣的事,她朋友圈公开道歉了,私了了,脸已经丢了她不怕往外说!
反观周宁,还以为她背后的男人能救她。
那天她之后打听了,周宁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开的车也便宜的要命,根本不受宠!
监控根本没人动手脚,是它自己坏了,老天都帮她!
被诬陷耍手段闹出人命,她不信这次这个周宁还能留下!
这半天,马制片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周宁是一点不怕。
仗着赵爷在背后撑腰,平时肯定没少干为非作歹的事,这嚣张的架势看着就不像好人!
“周宁,这是京城,不是你无法无天自己的家!”
“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认了吧,向余助理道歉,乞求她和她家人的原谅,赔偿到位还有私了的可能,真闹上法庭,对你没好处。”
赵爷就是再喜欢她,赵家也不可能要个坐过牢的女人。
虽然赵爷出面可能走不到这一步,可赵爷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剧组了,说不定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
这个周宁,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可谁知稚宁笑得灿烂,不嫌事大,“我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
马制片险些被她气岔气,黑着脸,“那你还有什么证据能拿出来!”
“我能证明周宁说得都是真的!是余助理和林编剧在撒谎!”
罗松?
闻声,病房所有人都看向才从外面进来的年轻化妆师。
“我能证明周宁是无辜的,我亲耳听见了她们在休息室里的对话,周宁说得是真的!”
说着话,罗松径直朝稚宁走去。
“是余助理自己说,她要喝冰的!”
“周宁劝她小心,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是她自己不听!”
稚宁微微讶异,罗松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人证突如其来,打乱了余助理的计划,她心慌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当时休息室里只有周宁一个人,你怎么可能听见!”
“是啊,我怎么可能听见?”
罗松皮笑肉不笑,“因为你是专门找了没人的时候特地过去的,我就纳闷了,你要是没别的心思打算,留意房间里有没有人做什么?”
“你不止留意了房间里有没有人,还留意了楼道里有没有人对吧?不然你怎么这么笃定我听不到?”
“不是……不是!我没有!”
“是周宁,是她害我!是她让我喝凉的,是她!”
“周宁,你别再刺激余助理了!”
余助理越喊越大声,连着林林的指责一起,让稚宁失去了继续看戏的兴致。
“余助理,我给过你机会了。”
“嘭——”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传来。
病房门被踹开,只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稚宁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行为作风……下一秒,她果然看见了薄野那张脸,表情顿时变得难看。
来人身上有着浓重的少年气息,骨架大,踹门的双腿极长,手上转着钥匙,走起路来痞得漫不经心。
“你们在吵什么?”
轻飘飘含笑的语调,让病房所有人都噤了声。
只有稚宁,拿眼睛瞪他,让他滚。
薄野与她那双漂亮眼睛对视,心软得不行,他勾了勾唇,贱嗖嗖的,像是在说‘别怕,小爷来保护你了’。
“你、你是什么人?”林林颤颤问,越来越多的惧怕让她声线忽高忽低。
“我啊?”薄野望过去,仍然笑着,“我姓薄,单字一个野。”
“小薄总!”
一听这个姓,马制片从恐惧中被打回了神,巴巴跑过去,“哎呦小薄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您说一声小马好去接您啊!”
小薄总来这还能是为了什么?
薄先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剧组的事了!
派了小薄总亲自来一趟,别是来撤资的吧?!
马制片两片嘴唇吓得泛白,“小薄总,今天这事——”
薄野眼微眯,冷锐的眼神制止了马制片的解释。
“小、小薄总……”
“你的事我一会再跟你算!”
他复又看向病床上的余助理,忽略他嘴上的恶意,浓黑睫毛下的眼神格外多情勾人。
他说:“流产了,喝冰的孩子死了?”
“……是。”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