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之后,肌肤的瘙痒隐约变成了刺痛。
她不会对这洗衣粉过敏吧!?
容不得稚宁惊恐细想,应珣的话再度夺去她的注意力。
“你昨天伤哪了?”他问。
稚宁从没见过这样的应珣,他仰躺着倚在靠背上,懒洋洋的,语调里充斥着熟稔、依赖、雀跃。
他很放松,收起所有的攻击性,连眼尾的笑纹也变得舒展,还有少年的得意。
不同于在她面前,漫不经心中始终伴随着防备。
要是之前,稚宁指不定多委屈心酸,现在她只觉得应珣虚伪。
当然应珣这份依赖雀跃中不乏担忧,但也只有一小会,担忧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像只慵懒的大猫,“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伤了没人为我端茶倒水,一些照顾人的小事而已,张姨应该教过你了吧?”
张姨是阮凝初的母亲,一直以来照顾应珣的住家保姆。
应珣这话,在稚宁听来,无疑是把她昨天的功劳划给了阮凝初。
心里爆了句国粹,虽然是在走任务,但功劳真被别人占了,还是怎么想怎么不爽!
稚宁依旧沉默以对。
不只是今天,接下来照顾应珣的日子里,她都决定装哑巴。
阮凝初的嗓音可没有她好听,系统也没给她任何可以变声的道具,要想不暴露,只有装哑巴这一条路。
一而再的唱独角戏,引起了应珣的警觉,“怎么不说话?”
尖锐的防备又竖起来,稚宁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愤起拧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