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改改,大家不要骂我(顶锅盖逃走)我生姜伪装土豆丝,大家看破不说破,呜呜呜)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和尘土混杂在一起,又被大雨冲刷,静静诉说着凄凉。
到处弥漫着硝烟,曾经活生生的人,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倒在他深爱的土地上壮烈死去。
尸体筑成了城墙,余下的人来不及悲伤,依旧顽强的阻挡着王大帅的进攻。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
他们已然濒临极限。
“大、大帅……”副官脸上尽是被硝烟熏出来的黑灰,染着血色,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强忍着悲伤,嗓音里带着哽咽的哭腔,“兄弟们……已经所剩无几了。”
顾临渊同样狼狈,手臂、腰腹、大腿上,都缠着绷带。
鲜血沁了出来,早已染红了绷带,甚至已经隐约泛乌。
但他来不及顾及身上的伤口,一刻也不敢放松。
前两天,他借口让池屿侦查援军抵达的时间,最终还是将人赶出了容城。
没了名为池屿的牵挂,他也能从容赴死了。
“继续上,其他大帅的援军很快就会抵达容城。”顾临渊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被战火和硝烟熏得粗粝低哑,再不像从前那般优雅悦耳。
余下的人,眼中都含着热泪。
“跟他们拼了!”他们大吼着,人虽然所剩无几,气势却能撼动天地。
…
池屿替援军解决了路上障碍,提前一步回到容城时,恰好看到了最后的兵力,还在苦苦支撑着,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少年奔波几日,面容不复之前的洁净,风尘仆仆的,身上还带着几道伤口。
他看到一枚子弹,极速朝着顾临渊飞去。
“顾临渊!”
他大吼一声,男人似有所感,想要侧身躲过,却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疲倦,体力不支,而没能避开。
池屿眼瞳微颤,步子顿了顿,下一秒又恢复如常,身姿轻灵如燕,极快朝顾临渊的方向掠了过去。
“咳咳,屿屿,你回来了。”顾临渊支撑着身体,并没有狼狈的倒下,身体仍然挺拔,像是永远不屈的青松。
池屿查看了顾临渊的伤口,撕下布条替他包扎,语气冷静,“支持住,援军马上就到了。”
然而,看到顾临渊遍身的伤口,还有更多的鲜血从其他位置溢出来时,池屿的动作顿住。
少年眼眸半敛着,纤长睫毛在眼底覆下一片阴郁的暗影。
他以为顾临渊不会这么拼命的……好像还是来晚了一步。
一道浅浅的情绪从心头闪过,稍纵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到那丝异样。
池屿知道,哪怕没有刚才那颗子弹,顾临渊也没救了。
“咳……援军要到了么?”顾临渊眉眼间浮现一抹欣慰。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时分。
夜色浓郁得几乎能吞噬世间一切,唯有炮火砸落在大地上,偶尔溅起一片火光。
照亮了半边的天。
“嗯。”池屿静静的回,半托住男人沉重的身体,眸光沉甸甸的,里面似乎有杂质不断浮沉,诡异幽深。
真讨厌呐……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
呜呜呜——
城外,王大帅率领的残暴军队,再一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城中寂静无声,唯有风声呼啸而过。
前线的人几乎全部战死,再无人能抵御敌军的攻势。
迎着天边漫出来的一丝曙光,王大帅和他的邪恶军队开始朝城中进发,他们耀武扬威,满心得意。
黎明的光终于穿透了最深沉的黑夜,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乍破云层,万丈金光遍洒大地,投下灿烂又温暖的光。
下一秒,敌军开始撤退。
——援军来了。
尸横遍野,金灿灿的光静静洒落,像是为战死的勇士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
阳光下,尸山血海并不显得阴森恐怖,反而在金色阳光映衬下,多了几分庄严肃穆的圣洁感。
风声静谧,一切归于平静,只余淡淡的悲伤。
池屿跪在遍地尸体中,托着顾临渊的身体,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男人目光已经开始涣散,瞳孔里映着熹光,却仍然驱不散凝聚的冷意。
那是死亡的味道。
向阳花死于黎明之前,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
他在黑暗中迎着枪林弹雨前行,却倒在了黎明来的前一刻。
顾临渊紧紧抓住池屿的手,用嘶哑滞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
“司琛……忘了他,只准……喜欢,我、一、人。”
池屿眉头诧异的动了动。
顾临渊怎么知道司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