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4)

景行止眸子一黯,浑身充斥着令人压顶沉肩的威严霸气,浓烈的压迫感朝凯文席卷而去。

没有只言片语,但凯文被这样从容不迫的景行止逼得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少顷。

景行止不慌不忙地叠好纸巾放在桌上,拇指在上方规规整整地来回按压,他用流利的俄语不紧不慢地回道:“Янепонимаю, очем ты говоришь.”

凯文身子缓缓靠到椅背上,抱起双臂防备地盯紧他,他不断套话道:“你果然听得懂!你靠近Yan有什么企图,你早想起来了吧,你应该联系家人,回去好好调理等候手术。”

景行止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派从容静雅:““Янепонимаю, очем ты говоришь.”

“俄罗斯的公立医院床位很紧张!你应该尽早办理出院手续将床位让给需要的人!”

无论凯文说什么,景行止由始至终都淡然处之,只有一句:“Янепонимаю, очем ты говориш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效对话持续了好几分钟,凯文明白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迅速自我调节好情绪,拍拍洁净的医生袍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Yan不是你能动的人,我劝你好自为之。”

景行止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稳若泰山地坐在他跟前。

谁说男人就没有第六感了,这个病人危险得紧。

他越是表现得风平浪静,宠辱不惊,他就越想将他的假面撕碎。

这一刻,凯文没有将自己当成医生,也没有将景行止当做自己的病人,他清楚地嗅到他是自己的竞争者,来自中国的强而有力竞争者。

面对情敌,他不会留半点情面。

凯文淡淡一哂:“不过,你现在只是一个失明的病人,除了得到她的同情心你又能干些什么呢。”

景行止波澜不惊的俊脸被撕开一点裂缝,有复杂的暗涌倾泻出来。

凯文勾唇一笑,有礼地替他擦拭衣服:“这里吃脏了,我帮你擦擦。”

景行止淡漠地拍开他的手:“医生的手还是用来做手术吧,不是替我这种瞎子擦衣服的。”

凯文一怔,也没料到他这种看着心高气傲的人也会自嘲反讽,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

恰逢此时,神外的护士走进来喊了凯文一声:“凯文!十床剧烈头痛,喷射性呕吐后陷入昏迷!”

凯文神色凝重,他重重瞥了景行止一眼:“辛迪,找人送他回眼科。”

说罢,他步履匆匆地赶往病房。

景行止支耳听见凯文的脚步声离开才扶了一下额角,他皱眉揪紧了言栀给他的纸条。

“辛迪护士,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被唤作辛迪的护士错愕地回头,她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说的还是纯正地道的俄语。

辛迪一颗芳心可谓五味杂陈。

他们对这位年轻英俊的中国男人印象非常深刻,他入住神外的时候凭着一张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脸迅速俘获了科室上下的芳心,她们甚至学习几句中文逗他开心,他们多少人夹杂着俄语、英语还有蹩脚的中文要跟他沟通,可他凛如霜雪冰封千里,不管她们做什么说什么都跟块石头似的,金石尚且为开,他却半分撼动都不曾。

而现在,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竟然会主动跟她搭话,而且是寻求她的帮助。

说出去都没人信。

辛迪静静注视着景行止,他的眼睛是一望无际的深海,一点冰霜在海面蜿蜒盛放。

顷然,她无奈妥协地叹了一口气:“你说。”

◎◎◎

言栀约的录音师已跟她合作多年,过往履历辉煌,合作的都是俄罗斯大牌的艺人,以前是她在私人医院时救治的患者,否则以他们那个地位,她怕是排到天荒地老,手里还要握着用不完的钞票才能约见他们了。

一开始录音很顺利,几位监棚老师反复确认没有问题才朝言栀点了点头,两首过后言栀已经很疲惫了,嗓子倒还好,是人疲倦,她从没试过这么紧凑地将三首歌都安排在一起录制。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最后一首的状态不太好,录到凌晨四点进度才将近一半。

言栀哈欠连天,嗓子也难受,知道她明天还要上班,录音棚内的几位老师默契地将她赶出录影棚。

看她眼底下那片乌青还怪可怜的,几位一合计,又为言栀亮了绿灯,明儿个凌晨一点钟能给她空出两个小时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言栀依旧打开DEMO,洗脑式的循环。

她哈欠连天地回到住处,倒在床上只调了个闹钟就秒睡。

将睡未睡间,言栀神志恍惚地划过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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