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栀是我从十八岁开始就确定要白头相守的女人,我想请您把言栀交给我,我定会拼了命地爱护她,拼了命地让她幸福,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请您相信我。”
“我希望您能帮助我,让她回到我身边。”
王亚珂泪眼朦胧,满眼欣慰地朝景行止颔首。
黑杖“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景行止展开双臂,言栀便如蝴蝶般扑进他怀里。
两人贴合的那个瞬间,景行止觉得自己的灵魂终于完整了,他将言栀紧紧搂在怀里,心头又软又热:“以后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不用跟我打报告。”
只有两人相拥的这个瞬间才让言栀有了实感,此刻的幸福一定是永恒。
她反抱得他更深,更紧。
傍晚的清风舒爽沁人,晚霞瑰丽绚烂。
它们温柔地在他们身上打着旋,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周遭不知何时围了一大波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祝福,他们拼命鼓掌、尖叫、呐喊,祝贺声不绝于耳,渐渐地,那祝贺声便成了起哄声。
“恭喜景总!!”
“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言栀害羞地钻出景行止的怀抱,快速拉下口罩在景行止薄唇上啄了一口,而后迅速拉上口罩,继续傻乎乎地看着他。
景行止只觉这蜻蜓点水太不够意思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滔天掌声。
言栀言笑晏晏,她摸上景行止双颊,不客气地搓揉:“人太多了,回去吧。”
“好,”景行止俯身在言栀耳侧低语,“回去再慢慢亲。”
言栀简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人不是高不可攀的一座冰山吗,怎么尽说些流氓话。
言栀羞红了脸,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我是你丈夫,流氓也是天经地义。”景行止心结已解,心意已定,如今心想事成,美人在怀,是越发的恬不知耻了。
景行止心思缜密,没有忘记掉在地上的权杖,言栀已经先他一步捡起:“不要这东西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景行止心中一暖,言栀熟练地挽起他臂弯,陪着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
王亚珂喜不自禁,她拭去眼角沁出的泪意,这十来年第一次有“活着真好”这个念头划过。
几人在等车时王亚珂的眼睛一直不舍得从景行止身上挪开,她朗咳两声:“咳咳。”
见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王亚珂便识趣地露出一个略显直白的笑容:“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啊对了栀栀,我叫了师傅上来装修房间,家里没有你睡的地方了,你去行止那休息一晚吧。行止啊,好好照顾栀栀。”
言栀满头问号:“啊?装修什么?”
她用眼神警告道:您能再无耻一点!再离谱一点吗!
“装修婚房。”王亚珂咧着嘴笑,笑容挑衅。
“……”言栀刚要说她两句,身侧的景行止已经替她应下了,还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我会的,岳母放心,我这里有很好的师傅,我把他介绍给您吧,您二位可以慢慢商量,慢慢做决定,这些功夫可马虎不得,得慢慢做细致了。”
王亚珂一脸恍然大悟,认同得不得了:“就是呀,住人的地方可不能是豆腐渣工程啊,那回头你把师傅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慢慢斟酌。女儿啊,未来一个月你房间都要装修,你就在行止那里住下吧,不要回来了。”
言栀头顶上一排乌鸦掠过:“……”
刚不是还一天吗?这就变成一个月了??
“这只是装修又不是让您去建房子,什么豆腐渣不豆腐渣的。”
“岳母也是爱护你,你要明白岳母的心意啊。”景行止将言栀训了一顿,转向王亚珂时笑得像朵向日葵似的,“我会好好照顾栀栀的,岳母您放心。”
岳、岳母?!叫得这么顺口了吗?
王亚珂被这一声声“岳母”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眉飞色舞,见车子已到,她便自作主张道:“哎,好女婿,好女婿。这车啊我就先上了,我这轮椅已经把车厢挤满了,上不来人了,你们另外叫车吧,啊。”
言栀震惊回首,用眼神征询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后尾箱是干什么用的?这借口拙劣得她都觉得有点丢人。
景行止温文尔雅地颔首,吩咐助理跟车,并叫了第二辆车,直将王亚珂照顾好了才作罢。
王亚珂在车厢里呲着牙朝言栀景行止摆手:“我回去了啊,你们好好照顾彼此。”
景行止礼貌地向王亚珂致意:“岳母放心,我一定会将栀栀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黑眸深沉,翻滚着旁人看不清的巨浪。
王亚珂定定与他对视,两人的眼神交流有着言栀完全读不懂的内容。
唯有言栀站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