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栀结束会议后被领导拉去团建,她拒绝了好几遍,但院长也在,说了一句“言医生平日那么忙,现在有机会一起吃饭也卖个面子给我们这些老人家嘛”,言栀还哪里敢说个不字,她虽然自认为将演艺圈的事和医院的事平衡得很好,但人多口杂,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传了出去。
还是谨慎些好。
言栀给景行止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要晚点到。
景行止表示理解。
他们在盛苑订了包厢,这里品流不复杂,又离他们医院和几所高校近,医院和高校的人平时最爱在这里聚餐。
就图一个方便。
所以言栀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方砚之。
方砚之似乎喝了不少,他推开包厢的大门时言栀恰好经过,他步履蹒跚险些撞到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两声道歉,言栀还没看清他的脸,条件反射性地说道,“没关系。”
方砚之一抬头,见到的便是言栀那张与他同样错愕的脸:“言医生?”
“方……先生?”言栀也吃了一惊,她很快镇静下来,见他脸喝得都青了便好意提醒道,“您这是喝了多少啊,少喝点。”
“我没事,我没事,好久不见。”方砚之将门带上,包厢内那些八卦的视线和声音通通隔绝开。
节目开播很久了,他们最后的热搜以BE告终。
外人看是一片惋惜。
言栀完全没料到两人还有见面的一天,只简单嘘寒问暖:“是啊,跟医院的同事过来吃饭。”
方砚之醉眼朦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急急捂着嘴巴,身子往前晃悠了一下,言栀赶忙扶住:“你还好吗?”
方砚之将不适咽下,还没张嘴说话就看到他愣了一下。
言栀指间的光芒晃了他一道。
他眼神复杂,身子勉强倚着墙壁站稳,他晦涩开腔道:“你……结婚了?”
言栀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也大方承认了:“嗯,就最近的事。”
他眼里的光摇摇欲坠:“恭喜你……是……景总吗。”
言栀心道咱俩节目都BE了你还收看后续节目呢?
她笑着点头。
虽然醉,但方砚之很清楚,她得偿所愿了,吃饭时听见一个“景先生”就会义无反顾冲出去的人,如今眉眼绽放着比以往更加靓丽的光华,是不一样了。
他不甘地握紧拳头,明明……明明……明明站在她身边的人也有可能是他才对。
他们在节目上那样合拍,职业、三观、爱好,一切都那么合拍。
这种合拍又不仅仅限于节目,他们都没将这一切编造成人设,两人的相处就是那么自然。
偏偏……
方砚之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这个当下,他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好人。”
言栀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景行止他不是个好人。”方砚之字句铿锵。
言栀第一反应是这人喝糊涂了。
方砚之朦胧间窥见言栀的脸色,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没醉!”
言栀心里觉得好笑,会不会她喝醉酒的状态就是这样的,旁人看来她就那么憨憨傻傻的说着自己没醉。
言栀也不跟方砚之绕,跟喝醉的人讲道理最没必要,她便顺着他的话说道:“是是是,您没喝醉,”言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多事,自己如今是有夫之妇了,在外还是要注意点比较好,“那我……走了?”
言栀刚转身,便听见方砚之在身后传来一句:“我从来都没有女朋友。”
言栀怔忪地转过身,用眼神示意:“?”
方砚之笑容有些苦涩,他整理好自己的着装,重复了一遍:“我一直单身,从没有欺骗过你。”
这下把言栀搞懵了:“什么意思?方先生您真的喝多了吧。”
方砚之支起自己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言栀跟前低声控诉:“是他!是他用事业威胁我,让我离开你!离开那个节目!”
言栀平静地看着他。
言栀冷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眼神让方砚之感到害怕,一切被他抑压住的内心的燥郁终于借着酒精说出了口:“是景行止,都是他捣的鬼!他不是好人!”
言栀握紧拳头,没说话。
“不光是我,先前那几个男嘉宾都是他捣的鬼,他这人城府太深,不适合你,言医生,他不适合你!”方砚之拼命克制住自己,但根本控制不住,他双手摸上言栀肩头,用了劲地摇晃她试图让她清醒,“我们才最合适不是吗?!我们的职业、爱好、三观……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契合!我们才应该是一对!他那么卑鄙,他配不上你!言医生,离开他!离开那个人!他太恐怖了,他配不上你!”
言栀彷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