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1 / 3)

她握紧拳头,又将之松开,如此几回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微抬下颌,再开口时嗓音都微微震颤着:“你知道?”

一点猩红在景屿川薄唇间乍现,烟色朦胧间,他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当然。”他顿了顿,那锐利的目光看进言栀心底,“别看我这弟弟性子寡淡,骨子里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他对你够意思吧。”

言栀心头滚烫,瞬时有些渴了,她抿上一口酒,酸涩的味蕾勉强勾起她清醒自若的神思:“将一个背叛过你们的人放在身边,就不担心类似的事发生第二次吗。”

“被撞的那个人不是我,要保他的那个人不是我,我说没用。这事你就别担心了,行止早有计划。”景屿川无奈一笑,轻轻摇头,他举起酒杯清雅地摇晃着,“你俩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重情义又极心软的人。好听点是善良,难听点就是傻逼。”

后两个字被景屿川缓缓吐出。

言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都是傻逼,有问题吗?”景屿川淡淡重复道,“怎么,觉得贵族就不能说粗口?啧。”

言栀瞳孔震颤。

姓景的都这么令人捉摸不透吗。

景屿川将香烟掐灭,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浑身矜贵不凡,偏偏毒舌毒心肝:“言尽于此,我看你也是真心实意爱护他才给你说了那么多景家秘闻,你自己知道就好,别说出去哈。当然你说出去跟我也没关系,也不会影响到我。”

景家秘闻?

整个景家上下无一不知的景家秘闻吗。

“虚伪。”言栀一声冷哼,心里不痛快,将那杯酒一饮而空。

“对一个没有依靠的少年做凌弱暴寡之事,卑鄙。”

“事后还沾沾自喜引以为傲,低劣。”

“景家也没什么了不起,教养出来的孩子不过如此。”

……

言栀沉默地,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

能在本人面前如此不留情面地抨击的,也就只有言栀。

而被攻击成卑劣小人的景屿川倒不甚在意,神情也没有半点不耐,他气定神闲地看她一边喝得酡颜醉脸一边絮絮叨叨地骂他。

仿佛她口中那个烂人跟他毫不相干。

言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眼前一片迷蒙,她半伏在桌上,单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未几,又捧起酒瓶子。

景屿川见她还要再喝,便拉住她手臂:“够了,这是酒王,不是啤酒,真是糟蹋。”

“这是我的酒,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言栀顶撞回去,她心里不痛快,说话自然不好听。

景屿川竖起眉毛吐槽道:“什么你的酒,这明明是我的!当初不是被景行止那小子强要了去现在还躺在我珍藏酒窖里。”

“什么?”言栀半眯起眼睛回想,她甩开景屿川的手按揉太阳穴,此刻思维迟缓,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什么,“那晚你们都在?”

景屿川向来喜欢看热闹,他抱臂不怀好意道:“那晚?你跟那个法医小子相谈甚欢那晚?”一双清凛的眼眸充满揶揄。

言栀掀开眼皮,淡淡抬眸一睨。

“不是我说你,这事你就做得不地道。当初明明答应跟我们一起回来,结果做完手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人,他找你找疯了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狼狈。他那双眼睛是险些不能要了,天天烟酒不离,日夜颠倒,看了就烦人。”景屿川这时候倒想起替自己弟弟打抱不平了,“你回国倒好,转身就找了几个备胎,我真替行止不值,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薄情的女人。”

“我……”言栀顿住,舌头打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醉眼朦胧间只见到景屿川那张嫌恶控诉的嘴脸,她手一指,义愤填膺道,“你以前也对他不好。”

“我……”景屿川也没料到这女人都喝醉了还不忘挖苦他,他吃瘪就只能让言栀不痛快,不停地戳她心窝子,“我再坏也不会欺骗一个瞎子的感情。”

言栀闭上眼喘气,一呼一吸间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那傻子连戒指和求婚场地都订好了,就等你回国给你办上了。”景屿川眸色明明灭灭,看着言栀的眼神犀利得能穿透她灵魂,“他在医院筹划着未来与你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而你?啧。没良心的东西。”

景屿川说着说着,也别过了脸。

言栀那张脸脆弱得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景屿川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炫目的吊灯,仿佛回到了很遥远的过去:“以前我看他不顺眼的时候干过很多混账事,但他都懒得与我计较,唯一一次发狠揍我是因为我撕烂了他的一封信。”

景屿川瞟了言栀一眼:“那是你写给他的信吧。”

“咚”一声,心脏被这句话重重一捶。

明明还喝得脸红耳热,这个瞬间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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