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芷沅骇然,储君的名字,于礼制妾室不能直呼,但倘若两人彼此心悦,私下直呼其名,或称其爱称,倒也是表达情意的方式。
但他与她,怎能算是彼此心悦?他是不是把对她的愧疚,误认为是心悦之情?
她不禁抬眸往他双眼看,他那双眼睛,简直比日头还明曜,她不敢再看,目光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唇峰分明的薄唇,坚毅的下巴,凸起的喉结,最后落在他白色的寝衣上。
“阿沅,叫我的名字。”祁渊再一次说道,低沉温软的语气中,带了恳求的意味,捧着她脸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脸颊,目光黏在她浅粉的唇瓣上。
他习过武,拇指有些粗砺,那来回的抚触从她脸上的肌肤直抵心底,激得她本就发抖的身子更是颤栗不已,肌肤上也泛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陆芷沅闭上眼睛,忍下心底的惊惧和惶然,唇瓣张了几次,终于叫出他的名字,“祁渊。”
她话音刚落,额头就触碰到一个温软的东西,她剧烈的心跳差
点就从嗓子眼跳出。
她猜得出,那是祁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