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月21日上午,日本东京。
太阳高挂在天空,暖洋洋的日光晒在卧室鼓起的一团上,过了没一会,那团动了动,从中钻出来只皮毛顺滑的白色/猫咪。
他站在床上,双爪向前弯腰曲背伸了个懒腰,抖抖全身,和往常一样整理好便想去奥莉的房间叫她起床,刚出房间看到对面敞开的房门,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时间点她早就去上学了。
那么今天一个人在家做些什么呢?
五条悟迈开步子,开始在两层的别墅里来回晃悠,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打发时间。转来转去,路过平时热爱的漫画,经过他最爱的甜食柜,直至坐在沙发中打开电视都只觉得无聊。
仅仅是少了会窝在怀里的香软热源,会和他一起在打游戏时因胜利给出爱的抱抱和亲亲,也会认真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关注他的情绪波动的人。
只是和奥莉黏在一起一个月而已,怎么现在她不在,他就好像对生活失去了热情。
五条悟可不是个脑子里全是粉色泡泡的笨蛋!
走进奥莉的卧室,墙上贴了张白纸,标题写着“砂糖变人时间记录”,从最开始12月25日的1个小时现在已经缓慢增长至2小时40分钟左右,大致呈现等比数列的趋势不断增加,如此推算他或许会在第85天达到24小时,也就是春分日前后的时间。
希望等到那时他可以彻底变回来。
反正现在无事可做,不如变成人去周围转两圈。
自回到东京起,五条悟偶尔会察觉到某些不太寻常的地方。
这个不见任何咒灵影子的城市,现下平静和稳定的环境,躁动了起来。
熟悉的恶意和臭味,在暗处滋生。
即便咒力与六眼都尚未恢复,还多了些他从未见识过的火焰能力,但他仍需要去确认,这种异常是否与将他变成猫咪并且扔到意大利的力量来自同源。
熟门熟路地换上奥莉给他新买的毛衣与牛仔裤,戴好围巾与帽子正打算出门,五条悟听到了一阵“咚咚”的敲击声,并不是面前的大门传来,反而来自客厅拉门。
被称呼为六眼神子的他,可不仅仅依靠咒术顺利成长到15岁。
从小便被黑市高价悬赏,数不清的暗杀次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除了天赋外,该留的汗与血并没少过几滴。
去厨房抽出把锯齿/刀藏在左手衣袖中,五条悟才返回客厅中拉开遮光帘,庭院中一个穿着风衣手拿手杖的男人懒懒地坐在户外椅上。
攥紧手中的刀柄,第六感在提醒着他来人的诡秘与危险。
拉开推门却没选择让对方进来,五条悟面无表情,紧紧盯着站起来的男人,眼中仅剩神明俯视凡人般的冷漠。
“初次见面,五条君~哎呀,之前忙着那边的事,只稍微没看着点,结果这里进展的就有些超出我们的预期了呢~”长了张西洋跳棋脸的男人完全无视对面少年的警惕与戒备,语气无奈地说着。
五条悟并不接话,直接干脆地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我变成猫是你做的吗?”
男人摸了摸下巴,用手杖指向藏在帽子中的猫耳朵说:“那个啊哈哈哈,五条君不喜欢吗?”
他皱起眉正想再次重复遍自己的问题,却被男人接下来的话截断。
“家里小孩子调皮捣蛋的游戏还请见谅。反正她也很喜欢不是吗?算是一点送给你们的小礼物。”
五条悟望向对面人的眼神再次冷了几分,若不是没有咒力,“你到底是谁?”
男人漫不经心地摇摇手,丝毫不惧扑面而来的汹涌杀意,“那些都无所谓,这里可和你家那边完全不同,不过马上就要融为一体了。”
“不信的话,五条君可以回家里看看呢~那么我还有其他事,在此别过。”他摘下帽子微微倾身,西洋跳棋脸男人正如到来一样毫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五条悟推开拉门走向刚刚男人站着的位置,椅子上,地面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来人仿佛被层无形的屏障包裹与周遭的一切隔绝。
无下限吗?不,无下限还做不到瞬移。
“咚”一拳砸在庭院的那棵松树上,随后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冰凉的雪滑进他的颈间,浇熄他此时不断燃烧的憋闷之火。
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最强。
*
结束当天的社团活动,奥莉拿着麦麦甜筒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冬天吃冰淇淋是至高的享受,耳机里正播放的歌曲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脑子里想的是自家男友不知道今天在家做了些什么,又想到最近学习的等比级数知识点有些地方她总容易算错,回家得多找点练习做一下,下周还有一个presentation需要提前准备。
规划着稍后要做的事,她推开庭院门走进来,将甜筒包装扔进垃圾桶,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