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跑向尽头的房间。客人、分别、日本、英国,乍然听到的信息在脑海中转悠,他们不过才在一起几个月,这么快就要面临分别了吗?突如其来的恋情似海市蜃楼,让他偶尔会产生一种只要拥有共同的那段经历,就能获得她的好感,这与具体的对象是谁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像现在,他也不知道奥莉到底是喜欢五条悟,还是更喜欢砂糖。站在房间前,轻轻叫了一声,能听到屋内由远到近传来的动静,等了片刻门被打开,穿着睡裙的奥莉探出头,“悟,你来啦。”有些郁郁的心情晴朗起来,她最喜欢的果然是自己。亲昵地在她小腿上蹭了蹭,蹿进房间。
奥莉左右张望下确定没有人发现,转身反锁好房门。她指向盥洗室,“睡衣在浴室,你赶紧去换吧。”
洗漱完换好衣服的五条悟想到先前无意瞟到的美景,忽然升起了几分羞涩,也不是没有见过不穿贴身衣物的女友,但现在可是在她的家里,楼下就是她的家人们。磨磨蹭蹭走出盥洗室,卧室的台灯亮着,奥莉靠在床头正在看书,昏黄的光打在她披散的黑发上,白色的棉质长裙低到胸/口/处,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和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的曲线,淡蓝色蝴蝶结正好遮住更深处。他故作镇定地走出来,又觉得有些口干,走到书桌前灌了两杯水才觉得心跳得没有那么快。
奥莉合上书拍了拍床上空着的位置,“不过来吗?”
五条悟迅速放下杯子,掀开被子躺进去,一气呵成仅需眨眼功夫,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奥莉,你还不休息吗?”
她闻言摸了把他刚刚吹好又恢复蓬松柔顺的头发,“好的好的,睡觉啦。”说完探身关掉台灯,房间被黑暗笼罩,几丝月光从窗帘中钻出来,洒在床榻上。
五条悟侧过身体,眼睛一直在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像是在观察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研究世界难题。
奥莉躺好便朝他的位置挪动几下,熟悉的橙花香气凑得更近了,她睁着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望过来。
手指落在她鬓边的黑发,细细描摹修剪齐整的眉毛,拂过卷翘浓密的睫毛,指尖下是光滑柔软的脸颊。她在掌心蹭了蹭,反握住那只手,“悟,你有的时候给我感觉像是天上的云,不受束缚飘来飘去,有的时候又是屹立在天地间的雪山,没有人能靠近你。你会感到孤单吗?”
“当然不会,我在家里有很多人照顾的。”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牢牢桎梏住。
强者哪有不孤独的。
五条悟不太想讨论这些,现在更让他烦恼的是不知何时就要分开的未来,而且奥莉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想等她做出选择。曾经,从未设想过将来的某一天,六眼也会被感情束缚,为此烦心多虑。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唇上传来的触感斩断,被狠狠亲了几口,五条悟睁大眼睛有些发懵。
“不管以前的悟是什么样。”奥莉将他的手按在了胸口,掌心下是极其软绵的触感以及健康跳动的心脏,“我就在这里,你能摸得到看得见。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梦境与现实在此刻重合,如同当初那个旖旎难忘的夜晚,他也做出了同样的回应。
五条悟已经不想考虑未曾发生的将来与结果,所有的忧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要享受当下彼此相伴的时光就好。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手撩开/衣/角,游弋在/腰/间,水声、喘息声逐渐加大。在即将顺理成章进入到下个阶段时,房门被敲响。
“奥莉,你休息了吗?”是罗莎的声音。
趴伏在上方的五条悟惊得立刻偃旗息鼓,手忙脚乱帮奥莉整理好乱糟糟的睡裙,做出口型问:“你还好吗?”
她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回答道:“悟,你赶紧先变回猫,我去看看有什么事。”
“那我陪你一起。”他大概猜到了罗莎要说些什么。
“没事没事,我可以的。”她安抚地亲了亲五条悟的脸颊,看着他重新变回猫咪,扫视了一圈卧室没有其他异样后出声回应:“还没有。怎么了?妈妈。”
“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件事要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