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尾羽最后的微光熄灭,奥罗拉的脸从镜子里消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对视着,金斯莱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说:“这是很重要的信息,我们之前从未掌握过,我要赶紧和邓布利多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那她会怎么样?”小天狼星抓住菲奥娜治疗师大声地嚷嚷着,“她被伏地魔控制以后还能恢复到原来那样吗?”
“布莱克先生,请你安静一点。”菲奥娜无奈地指了指病房走廊上的牌子——请勿高声喧哗。“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大概率会终身住在我们病院里。所幸她没有被神秘人控制得太久,而且她自己制造了一个防御盔甲,把脑海里值得挖掘的东西都封锁了起来。神秘人失去了躯体,所以摄神取念加上夺魂咒的效力恰好并不算太强……种种巧合,让她的大脑没受到太大的损伤。”
“也就是说,她基本上没什么大碍,除了,她似乎很难调回丢失在她记忆迷宫里的想要珍藏的记忆。”菲奥娜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爱才是支撑我们勇往直前的武器。她宁愿牺牲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也要守护好其他她想要守护的人。”
“你不是首席治疗师吗,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小天狼星焦急地问。
“至少我暂时是无计可施,不过除了丢失了记忆之外,她还是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我会持续追踪这个病例并且着手研究,也许你可以时刻关注一下《神秘脑与神经系统杂志》的最新成果。”菲奥娜回答道。
小天狼星浑浑噩噩地从治疗师办公室走出来,他远远地就看见奥罗拉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拉开了帘子正在和床头的哈利聊天,看起来轻松愉悦。
小天狼星的眼底闪过一丝侥幸,他不顾周围各种病号们好奇的眼神,大踏步地从狭窄的走廊上走到她身边。
奥罗拉灰色的瞳孔里平静无波,她剥着哈利递给她的橘子,用和邻家小男孩聊天的调侃语调和他交流着。
“我想除了之前和同事迈西莫·沙菲克吃了一顿饭(那只是工作需求),我应该还没有过任何绯闻。也更加没可能是你的教母了,小伙子。”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病院里,可能是追捕食死徒的时候摔了一跤?对了!我得打电话给我的上司路易斯,如果不和他汇报……他又要记我旷工了。”
小天狼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弯下腰笼罩着她,抓住她想要召唤猫头鹰的手,她局促地盯着他,那只被伏地魔的咒语折磨得满是伤疤的左手上空空如也,好像他们的记忆一样被清空了。她胸前的凤凰标记也已经消失,只剩下洁净的皮肤。
小天狼星把自己的无名指伸到她眼前:“你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
她迷惑地盯着他,“先生,我承认你的戒指很有品味,上面刻着的文字,是Sirius?我似乎在天文课上学过这颗恒星。它很美丽,不过……它的寿命好像只剩下8万年了。”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会允许我这样的天才像天狼星那样早早陨落,所以你孤身一人每个月前往阿兹卡班为我寻找无罪的证据。你还说过,愿意和我一起抚育哈利,直至他长大成人。”小天狼星握住她的手,“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那只在池塘中甩了你一身水珠的大脚板了吗?”
“我一定要告诉玛丽,我出现幻觉了。”奥罗拉无措地在病床上四处摸着她的魔杖,“她最爱听这些八卦故事,一个肯定会让她像嗅嗅瞅见金光闪闪的宝藏那样兴奋的故事……她跟我念叨了好久最近喜欢黑发帅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