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1 / 2)

挑衅他,本不为自救,只是若叫他一个血性男儿从我这娇美娘软酥酥的怀里,全身而退……

他倒得了个“柳下惠”响当当的名儿,自己嘛,可不就被人戳中痛处,怕要遭人耻笑。

但到底当时她没想到,南疆公主与北国质子行此苟且,本就不是光彩之事,不该叫人知晓了去。

但这些都是后话。

寒风倏地吹散一地雪,窗门被掀开,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笑得恣意张扬,沉下身去,解开系在她脖颈处的斗篷,再是狐裘。

冰冷的唇点点落在她的耳后、颈侧,每一处轻掠的凉意,都带给她片刻的舒坦。

月光流转,照在她白皙胜雪的锁骨处。

殿内搁置着火炉,时而窜出些星子来,忽闪忽闪的光,逐渐湮没在她的视线中,暖意袭来,却令她越发地难受。

光洁的肌肤紧紧相贴,殿内弥散着她的喘/息声,久久回荡。

如此行径,的确荒唐。

偏偏这激将法,他很是受用。

可回头想想,她是高高在上的南疆公主,名声不好又如何,即便遗臭万年,也轮不到他一个不起眼的质子,做这解药。

屋内仅燃着一盏烛火,却犹似高悬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颀长,稳稳的烛火,迎着起起伏伏的动作,也亦有摇曳之势。

-

孟南岁意识清醒时,已是晨光熹微,头疼得实在厉害,她下意识捂了捂额头。

磕破的地方,散着淡淡的药香。

她呆滞片刻,环顾四周,屋内的火炉仍弥着暖意,头顶的帷幔绣着层云波纹,抬眸见渡北年正手捧书卷,与他背对。

殿内的香炉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幽香,刚刚好能抑制住室内沉闷的气息。

她的斗篷与狐裘散落在床榻之上,低眼时正瞧见自己裸/露的肌肤。

——阿嚏

虽有暖炉,但露在衾被外的地方,仍能感受到寒意,她瑟缩着再次躲进被窝,盯着他若无其事的背影。

须臾之间,她的脑海便被昨夜不堪回首的记忆所充斥。

她拍了拍额头,正巧落在伤处。

——嘶

没来得及顾着疼痛,她感慨自己真是蠢笨,着了那猪头世子的道。

她扭了扭腰身,全身传来的无力感和疼痛感,都在提醒着她,昨夜的事情,真真切切。

一幕幕羞耻的画面,如蜻蜓点水,滴滴点点,又浮现了出来。

可她自小,便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十二岁那年,瞧着比她大不了至多的美人入了宫,便总思忖着,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却不行。

她这一生,原就没想过要嫁人。

但也总不至于,守活寡吧。

渡北年仍是从容不迫地翻着书,闷声道,“醒了。”

孟南岁被他这若无其事的语气弄得有些不悦,便也装作毫不在意地回道,“嗯。”

“恐叫宫人们担忧,公主既然醒了,便就此离开吧。”

她只是没想到,这逐客令,下得如此直截了当。

短暂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她陡然生出三分邪念来,绕了绕一绺青丝,垂首嗔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公子难道就这么,不近人情么?”

渡北年翻书的动作僵了片刻,晓她不知羞,却不知,她竟如此地不知羞。

“臣下惶恐,公主难道是觉得,昨夜意识不清,竟是有些。”他顿了顿,摇摇头,惊觉自己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来。

她将散乱的鬓发拂至颈侧,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些什么?”

他合上书,正视着前方的湖,彼时暖阳初照,已然融冰,微风拂过,时不时荡起层层涟漪来。

“有些不尽兴。”

昨夜缠绵的片刻,如飘雪细雨,在她眼前直打转,偏生不肯落下去。

她的双颊微红,如仲春樱桃,抹了脂粉也不及,耳根便愈发明显,血滴子一般地,久久难以消散。

好歹是初经人事的姑娘,经不起挑逗。

停顿须臾,她假意清了清嗓子,淡然地说道,“倒也确实如此。”

她将发尾捋了捋,“毕竟公子,比其他人可差远了。”

原以为孟南岁会激得他恼羞成怒,却不想他莞尔一笑,默不作声。

她倒没料定是自己自讨没趣,越发神气地说道,“公子一定也如此认为吧。”

否则又怎会默认呢。

“公主是需要臣下替您宽衣吗?”

孟南岁再笨也听得出来,这是再下逐客令,好像片刻,也不想容她逗留。

我,堂堂南疆公主,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她当下翻了个白眼,想我久经情场,也算个情场老手,撩小美男那会儿,你还嘬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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