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一行人到达郊外时,宅院里早已人去楼空。
杜常武不死心,让捕快们仔细搜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陆溪观察一圈后,走到杜常武身旁提醒道:“宅院主人如果是刚刚收到消息,匆忙跑路,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离开的动静不会太大,估计有很多东西遗留在宅院内,你可以派人着重搜查主人书房和卧室。”
杜常武看了陆溪一眼,思考片刻,大声朝捕快们道:“着重搜查书房卧室等地,发现证据一律有赏。”
听到有赏,捕快们顿时干劲十足,动作十分麻利。
陆溪和萧清逸也上前帮忙。
陆溪之前在宅院生活过一阵,熟悉宅院的布局,很快来到宅院书房。
跟抓捕颜羽等人相比,控制县内富绅那边的进展十分顺利。
杜常平带着捕快,把富绅们带到县衙公堂。
与之前在天香楼见面时不同,这次富绅们突然被带到县衙,大多都面露愤懑,一个个叫嚷着要去状告温泽晏公报私仇、为官不仁。
温泽晏从外面进来,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富绅。
前段时间因为赋税一事,他对这些富绅都是好声好气,这些富绅怕是以为他好欺负,如今竟敢在县衙内如此嚣张。
想到这,温泽晏收起脸上的笑意,猛拍桌上的惊堂木:“肃静,这里是公堂,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富绅们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看着温泽晏严肃的面容,这才开始感到害怕。
见富绅们安静下来,温泽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本官进来偶然发现,乌田县内有商贾跟山上的土匪有勾结,经常给土匪运送物资。”
此话一出,富绅们一片哗然。
“本官希望此人能主动站出来,免得本官还要费功夫派捕快们去诸位家中搜查,当然,如果诸位中有人知道内情,并主动告知本官,本官会给予一定的奖赏,如若是本官查出来,后果想必不必本官多说。”
听到县令要派官兵去府邸搜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中猜测谁是那位与土匪有勾结的人。
见一直没人说话,温泽晏也不意外,朝混入人群中的杜常平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杜常平会意,主动站出来道:“大人,我知道些许内情。”
“你说。”
“在坐的诸位,皆参与过此事。”
杜常平话音刚落,一位富绅立马站出来怒斥道:“你胡说!我张贵的生意都在县城内,平日里基本不出县城,怎会与山上土匪有所牵扯!”
有了人开头,其他富绅也纷纷附和。
“敢问张兄做何营生?”
“在下不才,只会些手艺活儿,平日都在木头里刨活儿,那些平常光顾生意的都是老顾客,他们的喜好在下可记得清清楚楚,再说了,那些土匪要这些木料有何用!”
张贵的一席话,引得几位富绅的赞同。
“对啊,平日光顾生意的老顾客,我们都知根知底,怎么会是土匪呢!”
“是啊,我卖的糖水,可是小本生意,怎么想也跟土匪没关系啊!”
杜常平没有反驳,反而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是啊,一开始我的想法跟诸位差不多,我的酒肆卖的是酒,跟土匪能有什么关系呢,可前不久一位酒肆的老顾客在我这订了许多酒,并要求我把酒送到乌田山脚的附近……”
“可这也不能证明那人是土匪啊。”张贵不死心。
杜常平面露苦笑:“我一时好奇,把酒送到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一旁的树丛中休息,想看看那位顾客想干什么,谁知道从山上下来了一群人,看衣着打扮,那群人就是土匪,在坐的诸位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把商品卖给土匪吗?”
杜常平的话让富绅们陷入沉默。
“大人,我认罪,不该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跟土匪有牵扯!”
“不知者无罪,土匪伪装成普通百姓买酒,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听说大人前段时间为朝廷征税一事发愁,在下愿捐出三成收益,解大人难关,也算是为县内百姓尽些绵薄之力,望大人不计前嫌。”
“在下愿捐三百两纹银为大人解忧。”张贵跟在杜常平后面道。
其他富绅听后,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开始效仿。
“在下愿捐一百金
“在下愿捐一百五十金。”
“在下愿捐三百金。”
…………
“常文都记下来了吗?”
杜常文手上的笔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抬道:“大人,记好了。”
“好!感谢诸位为百姓分忧,为本官解忧,本官和乌田县的百姓都会铭记于心。”
跟富绅们客气一番后,温泽晏让人把富绅们送回去。
等人都离开后,温泽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