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话鼓舞,拿起画像跃跃欲试。
“不行,要是被雲族人发现,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我们先来梳理一下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
“雲族人离开永安府的前一天,雲族王子失踪,最后见到雲族王子的时间是在酉时(17点-19点)。”
“当天,雲族人各自回到房间,所以他们默认王子也回了房间,万一雲族王子那时候没有回房间呢?”
“那他会去哪?”
“不知道,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雲族王子到底是自己走出客栈,还是被人强行带出客栈,如果是前者,王子会去哪里?为什么出去?如果是后者,那王子现在处境不妙。”
“被人带出,那不相当于绑架,万一王子是被绑架,绑匪以王子为要挟胁迫雲族人,加上王子失踪的消息不小心泄露,雲族人为了保护自家王子的安危,不得不跟官府撒谎,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萧清逸顺着陆溪的思路思考,说出自己的想法,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我们得去王子房间走一趟。”
………………
京城
马车缓缓停在一座破败的府邸前,温泽晏从马车上下来,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大门前,抬手拂去门上的蜘蛛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与十几年前别无二致,温泽晏微微侧头跟身后的人道:“赶了三天的路,先把房间收拾出来,让大家住下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温泽晏轻车熟路来到幼时的房间。
还记得父亲下狱的消息传到家中,家里顿时陷入恐慌,每个人都惶惶不安,不知道头上悬着的铡刀什么时候落下。
母亲身为当家主母安定人心的同时,派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人说父亲得罪朝中权臣,怕是凶多吉少。
不久后,父亲在狱中惨死,母亲听到消息,来不及伤心,急忙变卖家产带着他逃到江家村。
兜兜转转十几年过去,他重新回到京城,他要找出父亲惨死的真相,为父亲报仇。
翌日,温泽晏去翰林院点卯。
“掌院。”温泽晏朝齐掌院作揖。
齐掌院看了温泽晏一眼:“嗯,你今后负责编修一职,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武学士。”
“是。”
武学士带着温泽晏在书库中穿梭,指着书架上的经史子集:“我们编修负责书的登记、分编、入账等工作,定期进行藏书清点、修复破损书籍,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多谢武同僚。”
温泽晏在武学士的帮助下,很快上手。
出了翰林院,温泽晏只觉得满身疲惫。
回到温府,温泽晏发现温府已经焕然一新。
来到京城后,杜常平、杜常文、杜常武三人变得无所事事,于是三人一合计,把温府前前后后打扫一遍。
“公子,我们今天把整个府邸打扫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杜常平走上前道。
温泽晏看着熟悉的景象,眼眶不自觉变得湿润:“多谢。”
“公子言重了,我们为公子准备了一桌简陋的宴席,一来为公子洗尘,二来恭贺公子升迁。”
四人在桌上把酒言欢,尽兴而归。
经历一场宿醉,温泽晏第二天点卯差点迟到。
武学士好心提醒道:“我们虽然位卑权轻,可还是有不少人盯着我们,要是被人抓住把柄……”
“多谢武学士提醒。”
温泽晏谢过武学士的好意,坐在位置上整理文书账簿。
编修工作的好处在于,它可以翻阅任何时期的案卷,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温泽晏在处理好手头上的文书后,开始翻看起其他案宗。
武学士见状,不免有些好奇:“旁人只会觉得这些内容枯燥乏味,你倒是兴致盎然啊!”
“我一向对陈年旧案感兴趣,若是可以,我以后想去刑部办案。”
“你倒是志向远大,日后若是发达了,可别忘记提携我。”
“武学士谬赞了,对了,武学士你知道始和二十一年的卷宗放在哪吗?”
武学士指着右侧的书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在那一排的末尾。”
“多谢武学士。”
温泽晏来到书柜前,很快找到记载他父亲案件的卷宗。
为了防止引起武学士的注意,温泽晏又从书柜上拿了其他案宗。
“武学士,这些案宗可以借阅吗?我想带回去好好研究。”
武学士扫了一眼温泽晏手中的案宗,确认其中没有重要案卷后,摆摆手:“可以,记得好好保管,不要有任何损坏,看完之后放回原位。”
“好,多谢武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