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觉得喻深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天他们两人上午在公司大会接着小会,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下午贺承与合作商代表约了茶室谈事。中午一起吃饭,贺承那只带了戒指的手时不时就在喻深的视野里,或是手指敲着桌面仿佛在弹着什么歌曲,或是大拇指指腹摩擦着带着戒指那根手指好似手痒。
喻深纳闷,“这么高兴?下午谈判胜券在握了?”
贺承跟着脸也凑到喻深面前,“你说呢?”
喻深不解,“别凑这么近,想吃我的菜吗?”
贺承胸中置气,手都抖了起来,差点一巴掌直接呼上喻深这什么风花雪月也不装的脑袋。
“怎么生气了?”喻深说着真就将自己盘中的菜往贺承盘中夹了些。
贺承彻底气倒,端着餐盘往离喻深远一些的地方坐。看着盘中的菜赌气,又默默全吃完了。
下午贺承与合作商代表谈的很顺利,谈完之后,贺承就回家了。他到家时给喻深去了一个电话,喻深接过,说要加班,让贺承不必等他。贺承问喻深加班到多晚,需不需要他过去。喻深说不用。贺承还待说什么,却发现贺承已经挂了电话。贺承盯着手机屏幕,胸中有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他抽了一支烟,白色的雾从嘴里吐出又飘到他的眼前,不久就散开,他的大脑空空的。
今天是他们求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可是仿佛只要贺承不谈,喻深就永远也不会在意这些劳什子纪念日。贺承却在乎的很,他在乎的要死。他太在乎喻深在不在乎他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一起的十一年,喻深这个人一直太过冷静自持,连分手都可以随意提出,没有和他一起对抗过父母,没有和他对抗过世俗,甚至贺承没有听过喻深一句喜欢啊爱什么的。
一支烟抽毕,贺承抓起车钥匙,开车去了公司。喻深和团队员工还在埋头苦干。这个项目预计下个月月初就要交付,今天测试突然一下子汇好了好几个bug,一个bug牵连着一个bug,于是全组加班。
喻深见贺承来,还有些意外。不过点头示意后又埋进了工作里。
到晚上九十点钟,组员们陆续交付离场后,只剩下贺承和喻深。喻深还打算再调试程序模块,贺承也陪着他。于是当夜,喻深和贺承都没有回家,在公司的休息间里随意的休息了一晚。
喻深累的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贺承这晚没有撒娇。他吻着喻深的头发旋儿,不记得就不记得吧,确实太累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贺承想。
第二天,喻深醒来后,贺承还是没忍住,抓住人就狠厉地亲。喻深被搞蒙了,问,“怎么了,一大早的?”
贺承生气道,“喻深,你这个木头!昨天什么日子忘记了?”
见喻深还是很懵逼。贺承直接拍上喻深脑袋,“求婚纪念日啊,喻深!你这个脑子里面,一天天除了那些项目还能不能装点恋爱的事!”
喻深笑,“恋爱脑?”
贺承无了个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