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糕点。
想吃别的……别的什么呢?
“啊……”苏婵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把她拉入怀中,顺势坐回了椅子上。
她生怕自己坐在他腿上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双手圈住薛凛的脖子,紧紧攥着手心,上半身依赖地靠向对方孔武有力的臂膀,绯红的脸颊娇羞地贴在男人的胸膛前,不敢抬头看他。
“呵……”
薛凛淡淡垂眸扫了她一眼,嘴角扯了一丝笑意。
小哑巴还是这么害羞。
他犹记得半年前新婚之后,有几次醉酒回府,与她那几场醉生梦死的良宵共度,难舍难分。
掌心的绵软,指尖的光滑,唇下的战栗,缠人的酥麻感,无一不勾起脑中浮想联翩的朦胧景象。
尤其是她不能言语,妄想求饶也只能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含糊不清地呜呜哭叫,小脸羞怕地埋入锦绣婚被之中,怕他的强势,但又依赖他的庇护,一副怯怯羞赧的娇柔姿态。
回想起来,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男人眼神一晦,隐隐觉得口干舌燥。
余光瞥见苏婵嫣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微微颤抖。
春光照进来,那双垂下的眼眸不安眨了两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一对蝴蝶翅影一样扇动,正偷偷瞧了他好几眼。
“啊……”被他抓住了现行,就绷紧了身子,贝齿轻咬下唇,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往他胸前的衣裳里贴。
像一根羽毛拂过了心尖,薛凛轻声呵道:“把我的衣领都抓皱了,小哑巴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苏婵嫣惊慌地撒了手,张大眼睛,不住摇头。
男人满意她天真的表情,戏谑地勾起唇角:“哦?”
苏婵嫣点点头,用手语向他比划:【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薛凛目光一沉,虽然不太懂她比了个什么,但注意到她的手势指了下地面,便猜想她是在说让自己放她下地去。
男人神色淡淡,故作困惑地皱了眉:“你想走了啊?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有吃到啊?”
“啊……”苏婵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用手语问道:【可是我只做了这个糕呀,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薛凛好笑地盯着她,叹了口气:“哎……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为夫的口味吗?”
“……”苏婵嫣被他问得羞愧难当,低垂了眸,认真地思考起来。
薛凛忍得久了,也不耐再逗她了,歪着脑袋,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而过。
“唔……”苏婵嫣顿时全身绷紧,抖着唇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夫君刚刚……是在亲她吗?
男人瞧她还是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又想吻她的唇边,与此同时,火热的大手也搂着她的腰肢摸索着解衣宽带。
苏婵嫣这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别的,不是指什么点心,而是想跟她,跟她……可是现在还是白天啊,旁边就是窗户,要是有人路过看到了,该怎么办?
虽然她喜欢和夫君亲密一点,但不是这种令人羞耻的方式。
随着男人越来越蛮横的力道加重,苏婵嫣不安地瑟缩着上身,微微抗拒他的纠缠。
在塞外半年之久,条件艰苦,战事吃紧,不得一刻放松。
如今回家,温香软玉在怀,薛凛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毫无反应。
“别动!”他受女孩儿身上芬芳好闻的体香吸引,越见意乱情迷了。
随后苏婵嫣便听见,桌上的木托被暴力拂下桌去,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满地都是洒落的糕点,那是她忙活一早上的心血。
她被男人放倒在书桌上,仰躺的姿势,松散的衣裳,令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炽热的大掌在撩她干净的衫裙,厚实的老茧坚硬而粗糙,不算温柔的摩挲,令她不住战栗,咬紧了牙关,眼巴巴望着男人俊冷的侧颜,祈求一丝爱惜的垂怜。
他没有理会,反倒被惹出了一副急色。
轻轻皱眉,呵了一句:“……闭上眼睛!”
他不想看见扫兴的泪水。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厮禀告说:“将军,大小姐一家回府上来了,老夫人让我来通报您一声。”
听闻姐姐回来的消息,薛凛狂热的目光冷却下来,兴致欠欠地从苏婵嫣身上起来,理了理衣襟,威严道:“起来,去前堂见姐姐。”
“嗯……”苏婵嫣撑着桌面起身,乖巧地点头。
“自己收拾一下,早些跟来。”男人没有等她,先行一步出了书房。
低头一瞧被揉乱的衣衫,苏婵嫣微微蹙眉。
*
去了前堂,苏婵嫣还未进门,便闻厅上一阵欢快的哄笑声。
苏婵嫣略一沉吟,脚步轻盈地踏入门槛,抬眸便见圆桌上摆了许多小吃,几杯热茶,正南方坐着一名气质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