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一刻也不敢耽搁。
慕知涯看着向同个方向奔走的人流,周身萦绕着忧愁。她方才那么生气,这次却犹豫了。
“罢了,总不能让他乱来。”
像是下定了决心,慕知涯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惊龙帮是南阳城三流帮派,就连帮主的武功也不能算得上入流,这里混混多,经常有人打着帮会的名头向摊贩商人索取财物。
慕知涯也知道这群人的底细,当初她不愿徒生事端,便在他们来索取钱财的时候给了几文钱,当时那群人还骂骂咧咧的,但也算守信用,之后便不来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想着息事宁人的时候的时候,文叔和小五气不过,已经将那群来要钱的混混揍了不少回,只是不敢告诉她。
那群人不是守信用,纯粹是因为被打怕了,再也不敢过来而已。
作为当地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惊龙帮在南阳城也算得上有名,手下也有一百多号混混,联合在一起,以义气为天,逐渐成了南阳城一害。
以往的时候,遇上了惊龙帮的人,大家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那会像今天这般,兴致勃勃地去看人家热闹?
惊龙帮以往紧闭的大门今日大开,不少人都往内院挤去。前几天看门的人对门口经过的百姓莫不大呼小叫,还嫌弃人家在自己门前经过,丢了惊龙帮的脸,没有大帮派的容量,偏偏要摆大帮派的谱。
来往百姓苦不堪言,以往连凑近也不敢,如今面对惊龙帮的大门,他们已经察觉不到恐惧,只想往里面挤。要知道这样的热闹,寻常可见不着。
慕知涯混在这群看热闹的人中,随着他们一道走去,竟也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随着人群来到了一处擂台,这里是惊龙帮弟子练功的地方,能容纳二三十人站在台上,在这样的小帮派中,也算是引以为傲的一处地儿了。
可如今,这个地方却被一个少年占据了。他将剑插在地上,整个人如松般站立在台上,还打了个哈欠。
剑虽然放了下来,但剑并未出鞘,想来是还未遇到能让他出剑的对手。
台下四仰八叉的,已经躺倒了一群人了。他们身上的伤比去客栈的人还要重一些,想必是那群人知道打不过,率先服了软,而剩下的人憋着一口气,愣是不愿认输罢了。
可他们耐揍,上面的少年却不怎么乐意了。
这少年神态懒散,嘴里还嚼着一根草,双手抱拳,颇有些不耐烦的意思。他毫不留情地对台下的一众伤员嘲讽:“如果你们还没有能在我手下过一招的,那么全部都要去缘来客栈吃上一顿!”
原来他剑都未出,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上前挑战的人,在他手下甚至过不了一招罢了。
他表现得如此狂傲,台下的人却也不敢反驳半分,周边的百姓甚至都在为他喝彩。
慕知涯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竟有一分自己来错地方了的感觉。她本以为祁扬到别人的地盘上惹事,总会有人生怨,没想到他现在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惩恶扬善的英雄。
“没有人吗?”祁扬在上面喊,“给我拿笔过来,我要在这里题个字!”
他的兴致越发高昂起来,下面也不知谁扔了个毛笔上去,百姓们见状纷纷喊道:“题字!题字!”
祁扬接了笔,笑得十分开心:“那我就在你们这擂台旁边的旗子上题字了啊,让我想想写什么好......”
随着他的动笔,一众惊龙帮弟子敢怒不敢言。
慕知涯也往前探了过去,只见祁扬含着笑,在人家的旗帜上写了一行字:没一个能打的!
挑衅意味十足。
祁扬已经在擂台上打了好一会儿了,他方才不过是上街想要买点吃的,却遇见一群人正对自己面前的摊贩勒索。
这他怎么能忍?当即揪着前面人的衣领,让他带路,去了人家的地盘,还把人家的地盘给砸了。
想想又觉得不怎么舒坦,又念及今日出门前遇到的文叔。想必慕姑娘那客栈生意也不如何,不如他帮帮忙,给她招揽一些客人,慕姑娘一定会十分感激。
于是乎,事情就成了慕知涯现在见到的这样。
台下被揍了好几顿的弟子看着祁扬,一脸绝望:“这位少侠,你二话不说就闯进我们帮派,打了我们的人也就算了,可为何一定要我们去缘来客栈吃上一顿?”
他们当然知道缘来客栈里面的人,无论老少都不能惹。当初他们的人被人套了麻袋,第一反应就是缘来客栈的人捣的鬼,本想集结起来去给对方好看,只是......
那人想到之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谁能想到当时不过十岁的小五,竟然能单挑他们这么多人,还不受一点伤?
那明明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孩,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又打了个哆嗦,虽然已经有不少人信守承诺,到缘来客栈去了,可祁扬不好惹,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