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站着不动啊,你快去看看瑞儿究竟怎么回事!”
白侧妃推了推宋芙,一脸着急,“要是瑞儿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白侧妃。”宋芙这次没动,只转眸看向白侧妃,道:“上次我说过的话,白侧妃是忘了?”
白侧妃面色一僵,她,她自然没忘。
上次宋芙就说,程瑞的情况可以问宋茵,她倒是问了,那小贱人不肯说,被她打得半死。
她全都是为了瑞儿好。
却没想到瑞儿清醒之后反而训斥了她一顿,不准她再对宋茵做什么。
那时她便猜到,宋茵的“姘头”怕是来头不小。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
白侧妃直接道:“那些事容后再说,你先为瑞儿诊治!”
“呵。”
宋芙轻笑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事,我……无能为力。”
“你……”白侧妃刚要说话,宋芙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发青,抽搐颤抖的程瑞。
“白侧妃放心,程瑞今日死不了。”
白侧妃:???
这说的是人话吗?
偏偏宋芙说得无比认真,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白侧妃还要说话,宋芙眸子一转,又道:“不过,这次我倒是瞧出了些许端倪。”
白侧妃立刻来了精神,拧紧了手中绣帕,等着宋芙的下文。
宋芙打量了下程瑞,道:“他这……倒似中蛊。”
“这种蛊,以血肉为生,会在体内日夜不休地啃噬脏腑,一直到将整个人吃干抹净。”
宋芙说完,安慰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白侧妃,说:“听闻这种蛊在将饲主啃噬干净之前,是不会让饲主死的。”
“所以,我说他今日死不了。”
白侧妃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你,你……”
白侧妃惊疑不定,看了看宋芙,又看看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程瑞。
“那你还不快救他!”
“侧妃没听清楚吗?”宋芙反问:“我只是在古籍中听过这种蛊而已,并不会治疗。”
“蛊毒一术,早已失传已久。怕是只有下蛊之人,方才知晓解法。”
白侧妃并没有盲目相信宋芙的话。
宋芙这话,挑拨之意十分明显。
可无论宋芙知不知道解法,宋芙咬死了不知,她也没办法。
宋芙没想到,白侧妃到了如今竟还不知道程瑞幕后之人是谁。
不过也是。
白侧妃爱子心切,若一时过激,闹到了赵贵妃跟前,反会坏事。
想到这,宋芙的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瞧见程瑞死不了,宋芙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问心堂。
刚出问心堂,宋芙便看向棋雨,道:“白侧妃爱子心切,我实在不忍心她被蒙在鼓里,自然是要把真相告诉她。”
“奴婢明白!”
棋雨眼神轻闪,立刻转身去安排此事。
……
二皇子府。
程钰特意放出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二皇子耳中。
书房。
二皇子听着管家说完,事关三年前藏锋谷一案的事,一颗心沉了下去。
“当真?”
二皇子眼神冷沉,眼中杀意难掩。
管家低着头,道:“殿下明鉴,此事似与定王府有关。”
“程、钰!”
二皇子咬牙喊出这个名字,“他竟敢与本殿作对!”
管家低下头,犹豫许久,才低声说:“如此看来,江……”
他刚说一个字,就收到二皇子警告的眼神,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条狗应当已经被他们抓住。”
说的是江照。
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
三年前的事做得绝算不上多缜密。
若非父皇疼他,为他遮掩,三年前程钰后来回京之后便会将此事闹开。
他决不允许三年前的旧事再被闹开。
程钰,一个三年前就该死的人,竟然敢屡屡坏他好事!
二皇子忽地想到什么,抬眸问:“程钰为何还没死?”
“他是不是已经被治好了?”
这个怀疑二皇子心里早就有了,也试探过程钰几次,却一直没得个结果。
从春日里便一直说程钰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如今眼看都要过年,程钰还活蹦乱跳的。
一日比一日精神。
想到这。
二皇子的眼神立刻落在管家身上,上下打量,眸里带着沉思。
“若是宋芙能治好程钰,那……那条狗呢?”
管家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