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子来了月信用什么啊?”沈随在现代听说过月事带,但是真的没有认真了解过这玩意儿长什么样子啊。
程永琳从一旁拿过一个包裹,将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让沈随将身子转了过去,实在是不愿面对,为什么要让她一大早就要遭受这种打击啊?
那个就是中间一块布,里面塞着祭祀白纸,布的前边一条带子,后边一条带子,估计是起固定作用的,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能用得上祭祀白纸,不用用小说里常说的草木灰填充进去。
【不行,我要将它做成小裤裤的样子,至少让她有点安全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说干就干,沈随一骨碌的从床上蹦起,随意将衣服穿在身上,啪嗒啪嗒的就往小书房去了,程永琳看她衣服穿得不伦不类的,捏捏眉心跟在身后,真是少操心一会都不行。
刚走到门口就见沈随退了回来,随手还将房门关紧了,程永琳看着她打着哆嗦回到床上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母亲~”沈随见自家母亲笑的欢快,撇着嘴不满的看向她。
“好了好了,穿好衣服再出门,小心冻着自己。”程永琳见闺女自己乖乖的回来了,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起身拍拍被自己压皱的衣服抬步走了出去。
刚刚出门就不见两个丫鬟,想起刚刚母亲说的话,知道这两人肯定是给自己置办东西去了,只能自力更生的将衣服穿好,用披风裹紧自己,捧着屋里的炭盆瑟缩着去了小书房。
一刻钟后她看着图纸发呆,这才想起沈家的下人不多,绣娘是没有的,外边更是不可能有人给你做月事带的,她要怎么样才能一天之内多做几个小裤裤?
突然沈随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家二伯,家里是没有绣娘啊,但是二伯不可能没有绣庄,她怎么才想到呢?于是她风风火火的拿着图纸去找二伯娘去了,大庆就算再怎么民风开放,百姓普遍的认知里,月信还是存在‘晦气’的意思的,她自然是不可能找她二伯的。
“二伯母二伯母!”沈随还没踏进院里,周容月就听见小姑娘的声音了,不禁摇了摇头,小姑娘估计是有事求她,不然也不会动静这么大。
“在呢!快进来避避风。”沈随一进屋里,就见她二伯母在贵妃榻上窝着,一边看着画本子一边嗑着瓜子儿。
“二伯母,呵呵!二伯也在呀!”沈随走到周容月近前才看到另外一边桌案上看书的沈怀学。
“怎么,这是我屋里,我不能在?”沈怀学看着小姑娘挑了挑眉,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已经将书本合上,起身规规整整的将书放回书架上了。
“嘿嘿!”沈随见他如此,便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也不说话,只看着她二伯傻笑。
“成,不就是要二伯回避一下嘛!”沈怀学理了理衣物,走到沈随面前撸了一把她的脑袋,背着手就往外头走。
“说吧!找你二伯母我什么事啊?”周容月看着画本子的头都没有抬,随意的拍拍一旁空出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咱们沈家是不是有个绣庄啊?”沈随抓了一把瓜子,用手慢慢的剥着壳。
“你是要衣服?”周容月从书中抬眼看了小姑娘一眼。
“算是吧!”小裤裤大概也算是衣服?
“随宝啊,伯母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周容月终于将手中的画本子合上,坐直了身子看向沈随。
“初九啊,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沈随一边剥着瓜子一边疑惑的看向周容月。
“倒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咱们在咱们沈家做工也不是上朝啊,绣庄元宵过后才正式上工呢!”周容月点了点小侄女的额头。
“哦哦!对啊,我都忘了!”沈随闻言失望的低下了头,那她的小裤裤怎么办?
“说说吧!你要做什么?看看二伯母能不能帮帮你!”周容月抬了抬下巴,看在小姑娘这么可怜的份上,她不介意帮帮她。
“就是这个!”沈随将剥好的瓜子一股脑的塞在了周容月手里,再自己袖袋里翻了一阵,拿出了图纸。
周容月也不客气,一把将瓜子放进的嘴里,整个口腔里充满了瓜子儿的咸香味,她满足的眯了眯眼,拿起沈随的图纸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图纸放在一旁,满眼疑惑的看着沈随,表示自己没看懂。
沈随见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周容月,周容月听了眼前一亮,好像是比他们用的月事带省事儿多了,出恭的时候也不用总是解开那两条带子了。
“随宝啊,你知不知道,月事带一般都是家里的贴身丫鬟嬷嬷给做的,家里几个伯母再加上你屋里的两个丫鬟,还不能给你多做几条出来?”周容月弯曲着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啊,怎么该精明的时候这么笨呢?
“对呀!还是二伯母聪明!”被周容月这么一说,沈随心里即将熄灭的火苗瞬间窜起,还不忘奉承周容月一句,而后起身就往外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