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礼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去找明玉,蒋明玉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没在凌云那儿占到好处。
自从凌云那天发疯以来,他们谁也不能从凌云那儿再占到任何好处了。凌云好像忽然被什么附身一样,以前以前那个一声不吭、任劳任怨的凌云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巧言善辩,牙眦必报的凌云。
有时候觉得凌云说出来的话,真是字字诛心,光她那张破嘴,就能剜心挖肉似的。
蒋明玉察言观色,也不问刚才的事情,只说一些轻松的话让蒋明礼开心。
蒋明礼看着自己这个贴心的妹妹,哪能不明白她的用意,在心里将凌云和蒋明玉做了对比,更是觉得蒋明玉懂事、乖巧。
两兄妹正手足情深的时候,蒋母打来了电话。
蒋母刚从网上看到最新的关于图钉的事件,连忙责问蒋明礼是怎么回事儿?明明让他叮嘱看好凌云和蒋明玉,怎么又让明玉受伤了?
“妈,不怪三哥,三哥也忙,都怪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这个事情也不能怪云儿姐姐……”蒋明玉见蒋明礼被责备,赶忙接过电话,跟蒋母解释。
“明玉,你没事吧?凌云有没有为难你?要是有的话,一定要跟妈妈说!”蒋母急得不行,她这个乖巧的女儿可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蒋明玉是汪碧云的第一个女儿。她前头生了三个儿子,已经在蒋家站稳了脚跟,后面又生了女儿,儿女双全,自然全心全意照顾蒋明玉,后来对蒋明珠都没有这么用心。
“妈妈,你不要担心。云儿姐姐那样对我,我也能理解,毕竟我占了云儿姐姐的位置……”蒋明玉说到这里十分伤心的样子,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边哽咽边说:“妈妈,其实我知道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之后,我就想着要离开蒋家,可是我舍不得你们。你和爸爸对我这么好,我一直把你们当作亲生父母,从来没有改变过……”说到这里,蒋明玉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蒋明礼看到蒋明玉伤心地样子十分动容,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抱在怀里轻轻抚慰着。
蒋母看着蒋明玉懂事的样子,她也十分揪心,这个女儿自小乖巧,懂事、孝顺,此刻听到她的哭声,更是心疼得不行:怎么同样都是女儿?就差别这么大呢?
蒋母摸了一把眼泪安慰道:“明玉,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有你这么好的孩子,是我们的福气……”蒋母伤心地不能自已,她嘱咐蒋明礼,让他照顾好明玉,不要再让明玉受伤。
蒋母还在苦口婆心地嘱咐,被蒋百富一把夺过电话:“明礼,怎么回事儿?连一个孽女都看不住?又让你妹妹受伤?”
蒋明礼被蒋百富地声音震得脑子发懵,从小他就害怕蒋百富,今天被凌云挑破之后再也无法继续欺骗自己,心里对蒋百富也有怨言。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凌云连你们都管不住他,何况是我。”蒋明礼十分不服气的回道。
“你还敢顶嘴?让你去照顾明玉,看看你,让明玉受这么大的委屈,你这个当哥哥的干什么的?”蒋百富声音又高了八度。
“爸,我也有自己的事业,我也有自己要忙的……”
“你那是什么事业?你果然不能跟你大哥二哥……”
这句话一出,两边都安静了。蒋父有一点后悔,但是他作为一家之主,说了也就说了,他还没必要在乎一个不中用的儿子的感受。
蒋明礼心如死灰,果然如此,这么多年,他在父亲眼里都是透明,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今天被蒋百富直接道破,他本已脆弱的心直接崩溃。
他一直以来都为了这个家,做着这个家的枢纽,关心家里的每一个人要不是他,这个家能这么和睦吗?原来,在父亲心中,他就是这样子的。
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应着,机械地回答着,最后又机械地挂断了电话。
他受伤了,挂了电话后,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窗外。
“三哥,你怎么了?”蒋明玉觉察到蒋明礼的反常。
蒋明礼抱抱蒋明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用?”
蒋明玉被问得哑然,刚才的电话内容,她也听到了一些。从小到大,父母最器重大哥二哥,他们都知道,甚至都默认将来蒋家就是大哥二哥的。三哥一直以来一副满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样子,今天被父亲当面斥责终于忍不住露出受伤的样子——原来他一直都在乎呀。
“三哥,当然不是。”蒋明玉动情地说,“你是我心里最好的三哥,小时候,你最照顾我。大哥二哥长大了,不理我们这些小孩子,只有你,带着我玩儿,上学之后也一直保护我。
你忘了吗?有一次司机忘了来接我,是你带着我走回家,在路上我们还遇到坏人呢,你为了保护我上去死死咬住他地胳膊,我才能跑掉……”
蒋明玉诉说着小时候的故事,说得自己也是泪流满面。这么多年的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