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已经日上三竿,沈晚宁还在酣睡,之前担心陆廷安杀她祭旗夜不能寐,现在总算保下小命,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这一夜睡的很是安稳。
睡梦中,门外传来一个男声,朦朦胧胧中听见好似是齐源的声音,沈晚宁睁开眼。左右她是爬不起来,更别说洗漱打扮了,只好就这样见人了。
“进来吧,齐源哥哥。”沈晚宁抖擞一下精神说道。
齐源推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姑娘看见沈晚宁,猛地扑上来,激动地说着,“殿下,殿下。你伤的重不重?心疼死奴婢了。”
沈晚宁看这架势,好似这姑娘跟她很熟。沈晚宁道,“你,你谁啊?”
姑娘眼泪汪汪,抽泣着,“奴婢是媚雪啊,殿下怎么连奴婢都不认识了?”
沈晚宁明白了,这是过去伺候她的奴婢。沈晚宁道“前些日子,我摔到头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媚雪忙查看沈晚宁的头,媚雪继续哭着,哭的差点背过气去,“殿下,殿下,您怎么能受得了这些苦。心疼死奴婢了。”
齐源看着沈晚宁道,“大人今日出门上早朝的时候,看见这姑娘在门口跪着,一问原来是晚宁你府中的丫头,就嘱咐我等你醒了给你领过来。”
沈晚宁点点头道,“这下好了,有人可以给我上药了。”沈晚宁指着昨晚陆廷安留下的药膏,道“媚雪,你来的正好,你能帮我上药吗?”
媚雪点点头,“殿下说的什么话,只管吩咐奴婢就好了。”
齐源见状便出去,在屋外候着。
媚雪小心翼翼地给沈晚宁抹了药,药效很快起了作用,沈晚宁顿时感觉好了许多。她赶忙吩咐媚雪道:“昨晚齐源哥哥给我准备了衣裳,你帮我换换吧,我又臭了。”
话音刚落,沈晚宁便冲着屋外喊道:“齐源哥哥,你去把昨天给我买的衣服拿来。”
齐源听了,面露难色,回道:“拿不来了。”
沈晚宁一听,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你去陆廷安屋里找找。他总不至于给我扔了吧。”
齐源有些为难道:“他没给你扔,他给你洗了,在院里晾着呢。”
沈晚宁听罢,惊讶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啥?”
首辅大人给我洗衣服?
人魔给我洗衣服?
这怎么可能呢?
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沈晚宁不寒而栗。
之前,陆廷安亲了她,就要拿她祭旗,陪她洗澡,就要拿她犒赏三军,给她吃鸡,就琵琶弹,红绣鞋伺候。
陆廷安这变态,一发完颠就往死里整她。
沈晚宁在心里叫苦不迭,抱着媚雪带着哭腔说道,“媚雪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媚雪不解,“殿下,陆大人给您洗衣服,对您真是好,您怎么还哭上了。”
“雪啊,你不了解那个人魔,他折磨我之前总是先给我一颗甜枣。”
“啊?”媚雪简直不敢相信陆大人是如此这般变态。
沈晚宁一连好几天都心惊胆战,不过幸好,陆廷安早上天不亮就去上朝,晚上很晚才回来,沈晚宁装着早已入睡,避开了陆廷安。
陆廷安整日里忙着公务,也好像早已把她忘记了一样,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这样最好。沈晚宁心想,等她屁股好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得陆廷安更远更远。一想到将来有一天要离开,沈晚宁心里就万分舍不得这里的厨子,首辅大人的配置就是高级,府中的厨子做饭实在是顶顶好吃。她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大鱼大肉,美味佳肴,她都吃胖了许多。
沈晚宁看着肚子上的肥肉,直呼罪过罪过。从明天开始,管住嘴,迈开腿。
白日里,沈晚宁真的迈开了腿,忍着屁股上的伤疼,一扭一扭的在院子里散步。饭也不敢多吃,只扒拉了那么几口。
到了晚上,沈晚宁像前几日那样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她可不想再看见那人魔陆廷安。一句话把他惹恼了,就要杀要剐的。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沈晚宁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进入状态,却感觉身体被人一把拉起,沈晚宁睁开眼,好死不死,人魔陆庭安。
沈晚宁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说道,“陆大人,您回来了?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陆廷安冷着脸,“你今天怎么没吃饭?”
沈晚宁弱弱地说,“我今天没有胃口。”
“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沈晚宁心里苦叫,连她吃不吃饭都要管吗?有没有天理?
陆廷安将一碗沉甸甸的米饭端到沈晚宁眼前,“给我吃光。”
沈晚宁不敢拒绝,将一碗盖满了红烧肉的米饭扒拉了个干净。
沈晚宁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筷,用一旁的手帕擦擦嘴,低着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