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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陆廷安再次逼问。“你当真心里还装着谢司凡?”
沈晚宁心想姑且让他这么以为吧,说不定得不到,他会放她走呢。
“你看,咱俩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如放我走吧。”沈晚宁那盈盈泪光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你休想。”陆廷安红着眼眶,神情冷峻,下颌的线条紧绷着,他那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你现在是奴籍,走到哪里也不能生活。谢司凡知道你和我日日颠倒,他也不会要你。”
“陆廷安,你留着我,不怕流言蜚语吗?你敢出门去吗?”
“我有何不敢。”陆廷安的声音冰冷而强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对,她忘了陆廷安是个不要脸的主。当初追杀她的时候,当着三万精兵亲她,他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就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无论外界如何评说,他都毫不在意。所以即使明天关于他俩夜夜笙歌的事传出去,陆廷安也能面无表情当做听不见。
陆廷安不要脸她可要脸呢呀。
“陆廷安,你个大坏蛋,你霸道你蛮不讲理,你害死我了。”
“咱俩谁不讲道理。你不拒绝我,可你又不要嫁我,明明是你不讲理。”
“我拒绝了,是你霸王硬上弓。”
“沈晚宁,那你倒说说看,你哪次拒绝我了?”
额,细细想来确实没有。
一开始就是她生扑的。
“第一次的时候,就在这个椅子上,我吻你,你回应的可欢了。”
第一次洗脚那次,确实无法拒绝。“是你勾引我,穿成那样实在无耻。”
“是啊,我就是故意那样穿的,我就卑鄙无耻了,我敢认,我光明磊落。你呢?明明对我动心了,你敢承认吗?”
沈晚宁一听动心两个字心扑通扑通乱跳。但是吵架绝不能输,“你都卑鄙无耻了,还说自己光明磊落,你可真行。”
陆廷安意识到沈晚宁吵架,越吵越带劲,越吵越上头,不得不改变策略。于是柔声细语道“沈晚宁,你喜欢我,对不对,你敢认,我就敢娶。我求着娶你。你给句话。”说着陆廷安就强吻上了。
沈晚宁嘴被堵着,勉强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不准说不。”
忘我。
缠绵。
“陆廷安,你忘了太医的话了?静心,静心,静心。”
陆廷安额头抵着沈晚宁的,小奶狗一样低语着,“嗯,知道了。”
沈晚宁心里暗戳戳骂着,这性感又柔弱的声音,这谁顶得住啊。
如火如荼的吵架戛然而止,两人艰难分开,各自回屋,谨遵医嘱。
陆廷安逼婚失败。
不一会儿探子来报,沈晚宁去谢府都干了些什么查不到,毕竟谢府守备森严,可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但谢府的小杂役经常去药铺开药。
“什么药?”
“避子汤。”
陆廷安脑袋嗡一声,他太粗心了,只管自己每日里放纵,完全没有为她着想过。这避子汤日日喝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受的住。陆廷安心被刺痛。
第二日,陆廷安吩咐厨子老胡做些药膳。
沈晚宁洗脚的时候。
陆廷安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缓缓说道:“沈晚宁,你不用怕,我以后不碰你了。”
哈?有没有听错?为什么?沈晚宁好失落。
陆廷安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沈晚宁的小脸,眼中满是温柔与疼爱,万般忍耐着,轻声说道:“你好好养身子,等你愿意嫁给我的时候,给我生个胖小子。”
“休想。我才不要生。”沈晚宁倔强地别过脸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陆廷安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晚宁的侧颜,心中思绪万千。她还没有完全接受他,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对他的心动也只仅仅是出于身体的诱惑,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