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幕画(5 / 6)

夜玩光脑后,他终于把自己作成个高度近视眼。

当他用这双模糊的眼睛看这个世界时,常年压在心上的愧疚和负罪感好像会轻上一点点,同时他也发现这是个很奇妙的视觉,无论是人脸还是风景都像是渡上层滤镜一样,变得十分美好。即便那只是在自我欺骗。

这和路德维希的观点截然不同,装上那只黄金义眼后,他看得比正常人更清楚。

或许是从小把世界看得太清楚,又或许是战争让他演变成权力的动物,抹杀掉他的人性,以至于他丧尽天良。

拉斐尔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天性如此,还是成长中的经历扭曲了他,让那个温柔的哥哥变成如今他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一想到路德维希,拉斐尔恍惚间走了神,他手上画眉的动作停下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镜子里那张脸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他垂下眼帘,苍白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他的脸,浑身上下森冷阴郁的气息几乎要化为实质。

所有的事项都准备好后,雪莱把雪白的画纸架上画架,让拉斐尔站在中央。

拉斐尔问道:“你喜欢哪个姿势?”

雪莱想了想:“就要海报上那个姿势吧,你把扇子拿过来,打开扇面。”

经过雪莱的一番比划和指导后,拉斐尔终于摆好他喜欢的姿势,当他举起扇子时,手臂从宽大的袖口滑出,露出手腕处花蔓一样蜿蜒扭曲的刺青。

他一愣:“刺青忘记遮住了。”

拉斐尔正要去拿遮瑕膏,雪莱叫住他:“不用了,就这样画,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雪莱以前一直觉得花臂都是黄毛小混混的标志,但不知为何,出现在拉斐尔这种皮肤苍白,身材消瘦的男人身上,就是显得与众不同,那些靛青色的刺青像荆棘刺一样缠绕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有种妖异的性感。

他想起以前母亲跟他讲解过的浮世绘风格,对接下来的绘画也有了主意。

下午金色的阳光透过象牙色的蕾丝纱帘照进来,白色的尘埃在空气中翻滚,紫罗兰的香味在画室里若即若离地浮游,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那么静谧。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画室里度过,雪莱完成了底稿,但上色和完工还需要些日子。

几天后,雪莱忐忑地把成品画交给拉斐尔:“我画完了,我的画技一般般,你千万别嫌弃。”

拉斐尔打开完成的画作,发出惊讶的赞叹:“这也叫画技一般般?画得超级好。”

他说这话是真心的,雪莱的画技确实很好,眼前的美人图应该是有参考东洋画的浮世绘风格,上色大胆又明艳,把那种香艳颓靡,凄冷哀怨的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

雪莱被他夸得脸都红了,他心里甜滋滋的,但嘴上却依旧反驳道:“哪有你夸得那么好。”

拉斐尔的夸夸不要钱地往外倒:“我是真的觉得你画得很棒,我看奥丁有个自称天才美少年的画家,吹什么后现代主义,毕加索流派?在我看来不就是鬼画符吗?我觉得你比他强。”

“没有没有,我哪里比得上人家。”

“哈哈,你看你把我画得多好看。”

雪莱摇头:“那是因为你自己长得好。”

即使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客套话,雪莱还是感到很高兴,谁都不会讨厌别人夸自己吧?

拉斐尔敏锐地注意到雪莱虽然嘴上不断推辞,但神情和眉宇都异常灵动,甚至脸蛋都红彤彤的,不由地神色微动。

在路德维希和公爵零星几次谈话中,他也得知这个Omega今年也刚成年,从小被父亲送去教会学校,等到要联姻时,又被稀里糊涂地打包送给路德维希。

总之,是个家里父兄都不重视的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当做联姻工具打包送给路德维希,以至于得到一点点夸赞都自卑得觉得自己不配。

难得的,他对这个孩子产生一点点的同情,无端想起那个蜷缩在被子里哭泣的小小的自己,心脏跟着有些抽痛。

但这点同情和他心底的怨恨比起莱,完全不值一提。

他闭上眼,狠下心肠,将画收好:“谢谢你,我会把这幅画带到梵蒂冈的。”

雪莱提醒道:“那一定要小心收好,毕竟那里是永恒之城,万一他们以为这是什么淫|秽物品……”

拉斐尔含笑点头:“好好好。”

想起什么,雪莱又鼓起勇气劝道:“你以后不要再随便睡在公园了,叔叔和路德维希都会担心的,听说你的头发还被剪掉过一次,很危险的。”

拉斐尔眼波微动:“如果是你的话,那我会听的,我答应你,以后不在外面过夜。”

听到这话,雪莱不自觉地抬起头,当和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对上后,他惊慌地垂下头:“那,那我走了,我还要去上政治课呢。”

“嗯,你去吧。”

雪莱离开后,拉斐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他看了眼手里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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